邵文锡挑一下眉,用下颌示意了一下问:“你那些信件看的如何了?”
林煜拿出分类好的两份说:“对比了字迹语气之类的东西,我认为至少这两个人是很执着的,重复的送威胁信,反复的威胁。
而且,也有一些观察到私生活的迹象,需要深入查明身份。
另外……我去见过那个心理咨询师,他给我的感觉,不太老实。”
邵文锡好奇地问:“……定义一下老实。”
林煜说:“你刚刚不就是用了一些咨询的方式在问我吗?我认为他在和我与小何白天的见面中也有这种迹象。
他隐藏自己知道的,想获取我们知道的,看起来像是尽量在保证客户私密的情况下合作,但又仿佛有些私心。
不过……也可能他只是看到警察之后心虚,要隐藏他自己无关的秘密,也可能是这样吧?”
“可能是吧。”
邵文锡一边应着,一边看了看林煜面前摆着的照片,然后抽出一张问:“这是什么蛇?”
那张照片是动物管理所派人抓蛇的时候拍下来的。
图片中的蛇有两米多长,外侧有两行黑色的鳞片,虽然没有毒,但这个个头和颜色,即便不怎么怕蛇的人一眼看过去都会胆寒。
林煜翻了下自己的笔记说:“我打电话问了一下,人家说这蛇叫……这儿呢,乌梢蛇,也叫‘长溜’,是没有毒的。”
“可食用或者药用吗?”
林煜一脸痛苦地说道:“……你可以吃蛇吗?”
邵文锡看他一眼,耸耸肩膀说:“蛇肉在粤菜体系里并不少见,但我不太吃,想到寄生虫就会有些恶心了。
我想说的是,它如果能够食用或者药用,可以查一下本市或附近是否有养殖的场地,野外抓蛇应该不太容易吧。”
林煜点点头,“有道理,我明天再问问吧。”
林煜说着,坐起来伸了个动作巨大的懒腰,听到邵文锡在对面问:“就这三个案子了吗?”
借着伸懒腰仰头的林煜迟疑了一下,活动着肩膀“嗯”
了一声。
又抱着一点儿转移注意力的不单纯的心思扑到邵文锡身上说:“有你真好,这么快就几乎都有很明确的调查方向了。
这样我后天就能挤出几个小时去参加婚礼,不用听我妈念叨我了。”
邵文锡搂住他问:“伯母干嘛一定要你去参加亲戚的婚礼呢?”
林煜趴在他肩上闷闷地说:“长辈奇奇怪怪的胜负欲呗,我也懒得多问。”
邵文锡真诚道:“幸好我不用处理这种繁琐的事情。”
林煜稍微退后一点儿,面对着他坏笑,“你以后就得处理啦,你现在是我家人很满意的准……咳,准儿媳,觉得自己还能对家长里短敬而远之吗?”
邵文锡眯起眼睛,搂着他翻身倒在地毯上问:“准什么?”
逞了一次口舌之快的林煜连忙改口:“儿婿,儿婿总行了吧!不过,你纠结这个干什么?你真的打算做这个儿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