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谢嵩可是要担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啊!
卫清风淡淡地道:“虱子多了也不怕痒,现在岳父无法齐家之名已经有些风头。若不是如此,今上又哪里有理由不重封岳父这种两朝老臣,又曾是今上的左膀右臂……只是封无可封啊!若是封为文王,继续把持朝政,才是不妙。如今岳父也正好能退下来,专心料理那一摊子家事。”
谢葭撇撇嘴,道:“妻妾成群,这福气是这么好享的?”
发表一下感慨,顺便敲打敲打卫清风。
卫清风笑了起来,捏捏她的鼻子,道:“咱们家不兴那套。还是你有先见之明。”
谢葭于是得意洋洋。但是一回头看到卫清风正揶揄地看着她笑,她又不好意思起来。现在想起来,自己从前的疯狂,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答应我。”
此时正是午后,四郎和五郎都不在。卫清风也难得闲暇,陪妻子坐着。闻言,他倒是眯起了眼睛,道:“还不是你要死要活的算计我!”
看她不悦地撅起嘴,他又笑了起来,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
有些话,一个大男人怎么好说出口?
从前,她是自己最尊敬的老师珍爱的孩子。嫁到他府上来,他是乐见其成,甚至是期待的。
他永远也不会告诉谢葭,在定亲之后,她被关起来的时候,他还偷偷去翻过蒹葭楼的墙。撞见她在沐浴,当时吓得他差点从楼上摔了下去。但是从那一天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忘掉过她在烛火下有些恍惚的容颜。
年幼稚嫩的脸庞。可是她在想些什么呢?
不像烦恼,不像怨恨,可也绝对,一点儿也不高兴。
当时,真的是临时起意,也算是一个恶作剧。结果倒是他自己久久不能释怀,每每想起来,有些尴尬,却又有些隐晦的愉悦。
因为这个秘密,他对谢葭总是充满了兴趣,喜欢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喜欢揣测她的心思。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慢慢陷了下去。为了卫家,因为责任,他让她受了许多委屈。那么她要提出什么任性的要求,他又怎么能不答应呢?
谢葭嘟嘟囔囔的,好像对他的态度很不满,在他怀里滚了滚,道:“王爷……”
卫清风抖了抖,捏着她的脸道:“私底下,你还是叫我九郎。不然,就叫相公也成……”
谢葭老脸一红,他的话听着是没什么,可是那暧昧的语调却实在让人心里毛毛的……
卫清风得意,搂紧了她,笑道:“我的小宝贝儿。”
谢葭的脸就更红了。
卫清风大悦。他也不是正宗的柳下惠,只是比较能憋而已。何况这一胎他又是守着娇妻生产的,憋得也够久了。虽然现在还不行,可不妨碍他占点小便宜。
上下其手了一番,终于他心满意足地走了。留下谢葭钻在被窝里装睡。
朝廷渐渐平静下来,卫家内院人口又单调,事情也少,并没有什么是能拿出来说的。一晃眼的功夫,谢葭坐完了月子,搬出京城的事儿也正式开始操作了。还剩下个把月的时间,谢葭就抓紧时间把自己的事情都料理了一下。
沈管事和华姬虽然没有明确成亲,可是已经一块儿带着女儿,以及沈管事的儿子出京了。至于他们打不打算在西南落户,这个谢葭并不强求。
卫忘忧临产,每天都坐立不安,把个卫子急得团团转,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谢葭就常常带了二郎和三郎去他们家压床,也抚慰卫忘忧。
“你急什么,我都生了那么多个了,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谢葭看着明显臃肿起来的卫忘忧,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卫忘忧扶着肚子,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了,道:“姐姐……我这才七个多月,肚子怎么这么大啊。”
谢葭想了想,道:“本该让我们连姑姑来给你瞧瞧的,说不定也是双生子呢。”
卫忘忧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了,哽咽道:“我再也不想生孩子了……”
谢葭连忙骂道:“呸呸呸,你这还没生呢!怎么能说这种话!”
结果才半个月,卫忘忧就生下了一对令谢葭嫉妒到眼睛发红的龙凤胎!这一下,就儿女双全了!
顿时京城刮起一阵求取谢家女儿的风潮!好像他们家的女儿,都特别能生呢!
席间听到卫太夫人把这当笑话说,谢葭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卫清风就得意洋洋,道:“那也看是什么人家。我们卫府是要兴旺的,自然能多开枝散叶……要是他们自己没有福气,娶了谁家的闺女儿都没用!”
他还真敢说!这不就是在说,都是他自己的功劳吗!
卫太夫人就笑骂道:“就你敢说!如果不是葭娘辛苦,你年纪轻轻的,哪里有这么儿女!”
卫清风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没回嘴。看他的表情就看得出来,他还是这么以为的。
吃过午饭,谢葭又去看过知画。知画一家也打算要迁出京城了。毕竟她丈夫的医术是有名的,辞了官,也时不时有王公权贵家找上门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惹出麻烦事儿来。
谢葭轻声道:“不如去西南吧。那边儿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知画的身子也已经很重了,坐在椅子里笑道:“相公说要先到江南去走走……等生了这一个,我再劝劝相公,能再西南定居,自然是好的。”
谢葭笑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轻罗。轻罗现在已经在西南定居了,难道你不想过去,咱们三个还在一块?”
知画神色微动,显然,她是想的。只是无奈的是,出嫁随夫,她只能尽力却劝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