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棠当然不会告诉她娘,他们是合约婚姻,各取所需,傅青山行不行的跟他没关系。
谢晚棠一脸轻松:“但他能让我吃饱饭啊。”
薛桂花叹了口气:“也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谢晚棠推推薛桂花的手:“娘你快吃。”
薛桂花“哎”
了一声:“那这桃酥?”
谢晚棠点头:“他给的。”
薛桂花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闺女能找个男人吃饱穿暖,她自然是高兴,但同为女人,她也知道男人那方面不行……哎!
薛桂花一边吃桃酥,一边看自己的小闺女:“小棠,娘感觉你像是变了个人。”
薛桂花这么说,谢晚棠一点也不惊讶,因为她压根就没想隐藏本性照着原身的性子活。
谢晚棠笑笑:“我饿得差点死了,去阎罗殿走了一圈,彻底想开了,决不能窝窝囊囊在这世上活一遭。”
谁要是让她不好过,那就都别过了!
这是这个月工资,布票你拿去做衣裳。
经历过饥荒年代的人,想法是很难改变的。
谢晚棠也不强求,把桃酥包好要放起来。
薛桂花犹豫了下,迟疑道:“你哥他也很久没吃过桃酥了。”
一般人家省吃俭用一年,过年才舍得买包桃酥,还要全家一起分,平时这种不过节的日子,根本不可能去买桃酥吃。
谢家过年买的桃酥,都是谢老太太、谢老爹和谢建国吃了,谢老太太疼孙子,谢建国吃得最多,而谢晚棠和薛桂花从来都捞不着吃。
谢晚棠看着她娘脸上的皱纹,叹了口气:“娘,全家都疼他,不差你一个,你要多疼疼你自己。”
薛桂花怔住,喃喃道:“疼我自己?”
谢建国连一口窝头都不舍得给她,她不但不怨儿子,还时刻记挂着儿子。
谢晚棠也没办法一下子改变薛桂花,在这个家里,薛桂花早已经把自己活没了,仿佛活着就是为了丈夫、为了儿女。
谢晚棠抱了抱薛桂花,给她一点点力量。
薛桂花回过神来,突然反应过来:“可是你爹要是非把你嫁给王二家怎么办?王二家出的彩礼可高。”
谢晚棠挑眉:“那可由不得他,娘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有办法。”
东间里谢老太太估计是骂累了,也没动静了,谢晚棠把桃酥藏起来就上炕睡了。
体力劳动真的累啊。
晌午睡得出了一身汗,谢晚棠感觉手心里蛰得疼,仔细一看,原身皮肤娇嫩,上午用右手薅草的时候,大拇指和食指的关节处跟草摩擦多了,皮被磨破了,汗发咸,蛰在伤口上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