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舟却不再说话了,她俯身和人凑得极近,像一只长成老虎的猫一样仔细打量着谢归晚,像是打量预备在晚上动手捕捉的猎物,就在低头的那一瞬——
谢归晚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叫我什么?”
沈放舟心情非常糟糕,她不想说话,只想蹭一蹭眼前人这舒适的体温,然而下一秒就再度被人逼迫着抬起下巴,耳畔响起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声音:
“舟舟,你认得我么?知道要叫我什么吗?”
不想回答却屡次被推回原来的位置,沈放舟难耐地喘。息着,双眼懵懂茫然。
可对面那人还是不为所动,只是固执地重复那一个问题,试图叫她再一次辨清她的身份。
有
必要吗?我们不是朋友么?不是好朋友么?
沈放舟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一时几l乎要哭出声了。可身体中的情蛊一波波地牵扯着心虚,叫她被迫开口,被迫给对方一个回答。
“认得、我认得。”
谢归晚呼吸骤然急促,只觉自己的心脏几l乎要跳出胸膛,她刚要说话,下一秒,却有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唇角。
一触即分。
她猛地抬头,但见身上得逞的剑修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
“阿晚,你身上好凉好舒——唔!”
沈放舟的话被生生地堵在嘴边。
几l乎是不可抗拒的力度,谢归晚扯着剑修的衣领,深深地吻了上去。
。。。。。。
沈放舟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梦。
唔——这个梦倒是有点一言难尽,舒服倒是舒服,人也心满意足。但其中的波折似乎有点多,更何况最后受折磨的是自己,好几l次她都被迫流下泪来,不知天地何所去。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沈放舟有点不明白了,她从未想过要找一个伴侣,一直以来,都本着一个人来去自由的理念独自生活,实在太闲太没事儿就看点小簧本本,二十多年都这么过来了,倒也没起过什么找对象的心思啊?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于是懒洋洋地翻个身,沈放舟心想也许该起床了,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总归得拜见师尊和峰主。虽说师尊很乐意她睡个懒觉,但峰主这方的规矩却严厉得很。
嘶,不过说起来她似乎忘了一件事!
不是要给门主熬药的吗?自己怎么睡着了?门主呢门主呢!
强烈的心愿之下,沈放舟终于睁开了双眼。
首先传来的是难以言喻的、腰腿的酸痛,其次吸引她的是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红痕与青紫,最后叫她呆滞的——
则是一旁虚弱沉睡、满身印记的谢归晚。
喔,准确来说不是一旁,而是一张厚被之下的谢门主。
不会吧,不会吧,这个梦不会还没醒吧???
系统幽幽道:“醒了?昨晚过得怎么样啊沈放舟,我看到的马赛克比我预想的多很多啊朋友。”
于是沈放舟不说话了。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最终决定要去死了。
“不可能吧。。。。。。”
沈放舟干笑,“不是,怎么可能呢?”
怀着最后一点希望,沈放舟僵硬地转头,专注地盯着身边虚弱苍白的谢归晚。
确实在这里。
沈放舟想了想,闭上眼睛。
她把眼睛睁开:
的确在!
再闭上眼睛?
再打开!
哇!真的还在!
再闭?再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