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忽然拔高,瞬间“鹤立鸡群”
于杂谈声中,那人正是于能,詹泊的未婚夫。
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处境的不妥,于能被另一个男人带离了大家的视野,那四个人拉拉扯扯地离开了。
杜颂唯觑着詹隋,现他虽有片刻的尴尬,但也果然是什么也没做地,坦然地迈进了陈家内室。
陈家煊赫,这为顶层富贵布置的内室自然也精致华美,不仅如此,此地视野也极好,在内室里吃席的人,可以边享用美食,边欣赏窗外陈家别致的景色。
杜颂唯是内室里唯一的年轻人,且还是唯一的未婚女性。她今天穿的这身礼服,就是为了在所有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年轻与女性独有的魅力。
落座后,杜颂唯和詹隋同桌,她旁边坐的是最高法的金院长。刚坐下,金院长就拉她寒暄,一开口就聊起了她未来不知名的另一半。
“哎呦小杜,还单着呢?这可不行啊,你得趁着三十岁之前把婚结了,不然过了这年纪,孩子可就不好生了。”
说起结婚生孩子,杜颂唯内心就忍不住烦躁,但没有办法,走到她这个地步,除非退出体制内,不然这个婚她是必须得结的。
“我也想赶紧结婚,只是金姨,让我八个月之内找个老公出来,真的太难了。”
杜颂唯对金院长表露苦恼。
其实以杜颂唯如今的地位,找老公并不是难事,难的是找一个既能让自己看上,又让她上面那位能满意的。
金院长说:“你这情况我也切身体会过,我年轻那会儿比现在更难,没有像现在这么便利的社交软件,人们的思想也没现在开放。”
“那金姨,您是怎么和姜叔在一起的?”
杜颂唯状若求教。
金院长说:“都是缘分呐!经人一介绍,我和老姜就互相看对眼了。我年轻时心气儿可高了,况且我们女人能坐到这个位置本来就不容易,所以真心不愿意在另一半这件事上委屈自己,幸好我能在对的时机遇见老姜。”
但是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杜颂唯叹了口气,其实她自己的要求不高,硬性要求只有两点,一个是洁身自好,另一个就是不抽烟,或者婚后能戒烟。
可她身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何况婚姻大事,让她往高了找,那是条死胡同,让她往低了找,谁又能满意?
高院长说:“小杜你也别叹气,咱们国家那么大,人那么多,你还这么年轻,不怕找不到的。”
说起年轻,杜颂唯忽然福至心灵:“我哪里还年轻?就上上个月,我才参加的詹长千金的订婚宴,詹泊那小姑娘,竟然大学一毕业就和于主任家的儿子订婚了!那对准新人才是真的年轻呐!”
这时候杜颂唯的说话声有些高了,且话里直接点了詹长和詹泊的大名,想不引起詹隋的注意都难。
方才在内室外的一幕,同席的大多数人都看见了,但在座的几乎是和詹长相处多年的同辈,顾及詹家和陈家的面子,也都心照不宣。
此刻杜颂唯当场挑明,说者不确定是不是有意,听者绝对是有心了。
而和其他人不同之处就在于,杜颂唯是和詹泊差不了几岁的小辈,坐在她斜对面的詹隋连脸色都不好意思变一下,还得笑容和蔼地对杜颂唯点头打招呼。
金院长也笑呵呵地,轻轻拍了拍杜颂唯的手,让她把握好分寸。
“詹泊是个好孩子,和于能也是相配的。”
金院长说。
相配么? 一个是军政世家宝贵的千金小姐,一个是毫无建树的官二代,嫁给于能,詹泊肯定是下嫁了,詹家这么做图的,不就是于家政界新贵、天子红人的身份么?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用餐期间,詹隋出去接了个电话,很快脸色难看地回了来。
同时,杜颂唯的手机弹出来一条消息,来自孟郡诚。
『都检察院的万簌你认识吗?』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杜颂唯有些不解。
『不认识,怎么了?』
『她不小心撞了詹泊,把人撞到水里去了,浑身都透露了,单为下水救的人,他老岳丈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这事倒是惊到杜颂唯了,她在内室吃饭的短暂时间里,外面的世界竟然这么精彩?
『然后呢?』她打字问。
『然后詹泊的几个表兄弟,还有一直护着她的那几个,想教训把詹泊撞了的万簌,也不管她解释了自己并非故意。陈家人不想闹大,从中调和,结果那个万簌根本就没被陈家邀请,貌似是个来蹭宴的,我看她可怜,就找人把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