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对她眼中的杀意假装未觉,亦更确信她应该也重生了。
满满这一世是个好孩子,绝不能让这种人留在她身边,影响她的成长。
于是沈钰晃了晃手,忽的招来了一个侍卫。
素妙这才发现竟然他身边也跟了个人保护,庆幸自己只是冒了个念头,没有真正动手,她变脸飞快地朝着沈钰连连作揖:
“饶命饶命,小祖宗,你要怎么才能替奴婢保密?”
“很简单啊~”
沈钰学着小孩子的样子,指着她抱着的布包,“你把刚刚赢的钱全给我,我就考虑一下。”
“全部?”
“对啊,这叫‘贿赂’,贿赂你懂不懂啊?当然要全部咯,猪脑子。”
沈钰还夹带私货骂了她一句。
素妙对他的辱骂没什么反应,她早已被郡主和影子骂习惯了;唯有手里赢来的钱,还没给出去已觉得肉疼了。
但为了以后,她只能妥协。
沈钰大赚而归,素妙分文不剩。
他们和裴肆、满满前后脚进院子。
在凑热闹看父母对弈的沛沛闻声转头,“满满,你们终于回来了,都要吃饭啦。”
素妙进来先是观察了一下众人的神色,猜测王爷他们还不知道,顿时放下心来。
结果她的心还没放回原位,便听见沈钰突然开口直入主题:
“王爷王妃,今日素妙支开护卫,将满满带进赌坊待了好久,这是她们赢的钱财。”
“什么?!”
殷雳和柳嬛同时大惊失色,“满满,沈钰说的是真是假?”
裴肆顿住了脚步。
沛沛半是好奇半是惊讶,打算之后偷偷问问钰哥哥。
满满瞪大了眼睛,方才阿肆哥哥说,父王母妃知道了会生气的,自己还在想要怎么和父王母妃说,才能不叫他们生气呢,怎么沈钰就这么直接开口了呀?
她攥着衣角,局促不安,“对不起……”
柳嬛不由得表情严肃了些,“满满,赌坊不是好孩子该去的地方,以后千万不能再去。”
“嗯。”
满满抿着小嘴点点头,知道自己错了,都不敢大声说话。
裴肆道:“是我没跟好满满,王妃怪我吧。”
柳嬛闻言不由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满满还以为母妃要骂阿肆哥哥了,着急地说:“不是的不是的,不关阿肆哥哥的事,是我的错……”
殷雳见不得小女儿委屈巴巴的样子,赶紧过去把她抱进怀里,“没事没事啊,满满,都怪这个素、素什么来着?”
他锐利的目光看向还抱有侥幸的素妙。
后者根本来不及控诉沈钰收了钱还出尔反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就开始磕头求饶:“王爷王妃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柳嬛不虞道:“你小小年纪竟有此恶习,那便不能留在小主子身边了;念在你好歹帮过满满一回,给你些钱财,自去吧。”
“求求王妃开恩,不要让奴婢离开郡主。”
素妙着急道,“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发誓再赌就不得好死!”
“休得胡言。”
柳嬛瞪了她一眼,实在是口无遮拦。
素妙又看向满满,心有把握,“小郡主、小郡主,您帮奴婢求求情吧,您也想奴婢留在您身边的,对吗?”
满满坐在父王怀里摇了摇头,声音瓮瓮的:“不要,我听母妃的。”
什么?!
素妙的信心土崩瓦解,终于真正的懊悔和难过了,她望着满满的眼神是诧异和无措,像是知道要被主人遗弃了的小狗,眼眶微微发红。
“不、不可能,郡主,你是不是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