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只说一遍。”
沈钰望着面前老实的母亲,“现在、立刻带着人去三姨娘院子,抓到现行后便以雷霆手段将其处置。”
“钰儿,你在说什么?”
沈夫人震惊地看着面前不到七岁的儿子,难以置信他话中意思。
这、这该不会是叫自己去捉三姨娘的奸吧?
沈钰朝她点了点头,“去吧,母亲,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沈夫人被他赶鸭子上架地推出去,稀里糊涂地带了人往三姨娘的院子去。
沈钰喝了口茶。
反正三姨娘以后总会偷人的,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沈钰动了些手脚,将以后三姨娘的奸夫提前找到,买通了他,还特地给他们制造了独处机会,让他大冬天的都“不小心”
光着强健的膀子,在三姨娘面前晃来晃去。
果不其然,父亲离家久了,三姨娘不甘寂寞,很快便上钩了。
解决了三姨娘,自己就无事一身轻,能答应和沛沛一起去麟州的温泉山庄泡温泉了。
想到这儿,沈钰的头往后靠在椅背上,观赏着夜空上的烟花,心情好极了。
两天后。
满满终于兴奋地坐上了前往江城的马车。
只是当沛沛满满得知哥哥不跟着去,只能顺路送他们一段距离时,原本的好心情都大打折扣。
“哥哥,你要去哪儿啊?不是说好一起去见爹爹的吗?”
满满扒在哥哥的身上,扯也扯不开,带着哭腔的小奶音响在殷庭樾的耳边,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哥哥……”
沛沛也抱着他的腿,无声地落金豆子。
一群人半哄半瞒了半天,两位小祖宗才勉强好了。
满满睫毛上挂着眼泪,趴在车窗上,哀怨地望着哥哥走远,看得殷庭樾脊背发毛。
柳嬛无奈,悄悄凑到她耳边道:“满满,沛沛可不能太伤心的呀,母妃都不知道怎么哄她了,你有办法吗?”
满满被母妃说得转过了头,就看见姐姐低着头坐在那,静静地抹眼泪。
她瞬间觉得自己肩负了使命,抿着嘴,摸出一个九连环来,吸了吸鼻子,扯着笑凑到沛沛面前:“姐姐,你看这个九连环,我怎么老是解不开呀?”
“我来试试。”
沛沛闻言被转移了注意力,接了过来,开始认真地摆弄。
柳嬛险些被满满的小表情转换逗笑,又见二人玩了起来,欣慰地松了口气。
这边其乐融融,另一辆只坐了男人的马车就一片沉默。
殷雳看着一左一右耐得住性子的两个小男孩,既有惊讶,又有几分无聊。
——早知道就把这俩小子丢这儿了,我放着娇妻爱女看不见摸不着,跟这俩臭小子大眼瞪小眼。
沈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整个马车里就裴肆一个正经小孩儿。
裴肆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一路行到汝州城,殷雳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便带了些考校的意味:“咳咳,你们二人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父亲外出,晚辈除了看书,便是在母亲两侧协助家中事务。”
沈钰抢答,务必在未来丈人面前好好表现自己。
裴肆嘴角抽了抽。
“嗯,不错。都看的什么书?”
“有……”
他正欲说个对小孩儿来说比较难,但对于聪明的小孩儿刚刚好的著作时。
“救命!救命!求求贵人救救我!”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少女的呼救声,这声音还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