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只是他多年来看人的直觉告诉他,云迦这个人有问题。
幼危又糊涂了:“他们不和?他们不是兄弟吗?”
容诚解释:“这事是你昏迷的时候发生的,云执鹰在云家的时候,就在和云迦争,谁都知道他们两个不对付。后来云执鹰突然离开,不过离开之前,罢看了云迦一道,如果不是他突然放弃,现在云家谁做主还不好说。所以爸才看好云执鹰,云家在云迦手中,确实不如云执鹰的诺唯有吸引力。”
幼危有些恍惚,他耳边响起一个承诺。
那时候云执鹰总是喝醉酒,回家很晚,絮絮叨叨重复这个承诺,等他从云迦手中把云家的股权拿到手就结束了。
现在看来,云执鹰确实有这个机会,他不是没把握住,而是故意放手。
哈,他果然在撒谎,什么摆脱云家一起离开都是骗人的,不然云执鹰已经走了机会,为什么不走呢。
只是隐隐的,幼危又觉得有点奇怪。
他想见见云执鹰,套出这句谎话。
可是自从那天容逾尘在校门口把云执鹰的车给撞了,幼危就再也没在学校附近见过云执鹰,他也没有借口去见云执鹰。
他总不能期待像昨天那样,云执鹰突然出现。
不过很快,他又有了机会,因为他又一次病倒了。
幼危之前因为私人原因,报名当了一个妇女儿童救助基金会的志愿者,他的目的很快就达成了,凭着姜小云是基金会创始人的身份,他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或是直接让老师给他打满勤。
但他没有,他每周二都会参加志愿者活动。
天热之后,天越来越长了,就算是这样,志愿者活动结束也是天黑之后,夜里微凉。
这天结束活动后,来学校接他的还是容逾尘。
每个周二,容逾尘都会在公司加班,他打算带幼危去偷吃点什么好吃的。
“哥,我想睡觉。”
幼危说。
“那你睡吧,到家再叫你。”
容逾尘说着,坐到靠窗的位置,商务车后排足够宽敞,虽然还不足以容纳一个成年小伙子,但幼危蜷缩膝盖,头正好枕在容逾尘的大腿上。
容逾尘的手在他额上一搭,手温冰凉,幼危闭上眼,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幼危再醒来,看见床边的医生,就明白自己又生病了。
“麻。”
说话都没调了。
姜小云赶紧按着他的肩头,让他躺下:“发烧了,先退烧,你睡你的,等好点了再去医院。”
她眼眶又红了,幼危心塞地想,我真是个麻烦人的小孩。
可真正的“麻烦”
还在后头。
幼危睡着了,等再醒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身子确实没有那么不舒服,而熟悉的房间布置告诉他,同一家医院同一间病房。
还好这次只是普通的流感,也只是引起低烧而已,没有其它症状,退烧之后,照例要再住几天观察情况。
幼危坐在篱笆迷宫边的长椅上,看黄兆给他发来的课堂教学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