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洗手间出来裴砚光顾得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型,做贼心虚似的没敢多停留,眼睛都不敢在镜子上停留太久,一看自己镜子里的模样就要想到自己刚刚和应叙在隔间里做什么。天知道,裴砚头一次谈恋爱,在厕所隔间跟爱人接吻这种事第一次做。
裴老师道德感确实有些强,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打破。
路三话一说出来,裴砚便想到了刚刚接吻时应叙的力道,不用照镜子也能知道自己的嘴唇现在是什么模样。裴砚飞端起手边的红酒杯抿了一口,试图用湿润嘴唇的方式来掩盖红肿。
应叙这会儿正在应酬,这种场合应叙应酬太多,总带着裴砚也怕裴砚累,放了裴砚自己一个人在甜品红酒台这边。路三开口:“裴老师,这都遇着了,上次的事儿我就当面最后一次跟你道歉了啊,说多了也没意思。事儿呢没给你解决好,但确实尽力了。”
裴砚摇摇头:“翻篇了呗,路总。我都没想着这事儿了,但你的情我肯定领了。”
路三也端了杯红酒跟裴砚碰杯,感叹道:“哎呦,你就别叫我路总了,我听着怪别扭的,路三和三儿都行,朋友都这么叫我。跟老师说话就是舒服啊,你都不知道裴老师,你看这些人。”
路三说着目光在场地里转了一圈,“虽然个个都有头有脸的,但文化程度做人涵养这块儿真是不行,商人商人,你心里也有数,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无商不奸嘛。”
裴砚笑笑:“怎么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路三“嘿嘿”
一笑:“我可没这意思啊,我这人没有什么大志向,仗着家里有钱混混日子就行了,没想自己赚什么大钱。应叙也不一样啊,他不靠脏手段就能当行业龙头,没必要。”
说完,路三又没忍住八卦,显然刚刚说这些都是铺垫,语气神秘许多:“你俩怎么了?他这人没什么生活情趣,你别老惯着他,有话都跟他直说,别等惯到最后受不了了再给他踹了,他非得怀疑人生。”
裴砚想了想,不知道是不是被越冬传染,也生出来些坏心思,故意说:“吃醋了。”
路三差点被红酒呛到,见了鬼似的看裴砚:“谁吃醋?”
裴砚笑眯眯的,下巴一抬,指的显然是应叙的方向。
此时的应总正在跟一个脑袋上没几根头的人握手,态度竟然还算热络,可见对方应该也是值得尊重的人。应叙对外总是一副完美的社交状态,对看不上的人冷着脸高高在上,对尊敬的人也不过是表情丰富那么一点却也不卑不亢,总结起来就是人模人样。
路三视线跟着转过去,也是很难想象应叙竟然还会吃醋,吃醋就算了,还把裴砚的嘴啃成这样。路三手里的高脚杯晃了好几圈,“啧啧”
出声:“我跟你说,他这样的人还是得有人治他才行,你看,裴老师你不就给他治得死死的。”
跟路三闲聊几句,路三也忙着认识人脉去了。
裴砚找了个位置坐下躲清闲,没一会儿脑袋顶上被阴影笼罩,面前还被推过来一块生巧蛋糕。越冬的声音带着笑:“小裴老师喜欢吃巧克力吗?”
裴砚抬头看他,刚想说话就察觉到越冬眼神里的变化,又想到自己的嘴唇,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回答:“挺喜欢的,谢谢。”
越冬在他身边坐下:“谢谢我给你送蛋糕,还是谢谢我给你送的助攻啊?”
裴砚听笑了,说不上来是气还是乐,往嘴巴里挖了生巧蛋糕的一个角,抿化了之后才说:“都谢谢,满意了?”
越冬点头:“那肯定满意,信我了?我虽然手段脏,但好用。”
裴砚看他:“找我有事吧?”
越冬也不拐弯抹角:“你也知道小裴老师,我们是刚起步的游戏公司,其实我今天想办法过来就是想认识应总,想看看应总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合作。弧光是大公司,按道理是看不上春语,但我对自己的东西有足够的自信,只需要一个跟应总接触的机会。”
裴砚耸肩:“现在他估计绝对不想再看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