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啪地合上了。
沈郁澜没胆量继续看了,不想去看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不想知道他的名字,更不想看底下那些文字怎样把他和闻砚书放在一起去描述。
她安慰自己说:“是假的,都是他们胡说的,他们在造谣。”
可脑子里都是闻砚书说过的话。
她说,她有一个喜欢很久的人了,还说过,喜欢高的帅的,喜欢有腹肌的。视频里那男的实在太符合她所说的条件了。
“谁还没有过去了,我既然喜欢她,我就该接受她的过去。”
沈郁澜抓扯着头,给自己洗脑,“而且我想跟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我,她肯定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吧,可是……”
沈郁澜眼神无措地乱瞄,“可是,她从来没有说过,她喜欢我。”
一条没头没尾的绯闻,就这么把沈郁澜看破防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还想再看,又怕看到更多会让她更破防的东西,不看的话,心里又像长草了,看什么都不顺眼,恨不得跟这个操蛋的世界同归于尽。
头一回,她希望爱情从来没有降临过她身上,真的好折磨人,尤其是喜欢上像闻砚书这样的人,进不行,退不舍,进退两难,留在原地猜来猜去,一次胡思乱想就能持续将近一个小时,再好的心态也要被逼崩溃了。
她泄情绪的方式有点好笑,那就是疯狂地做家务。
待在卧室的叶琼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出来一看,只见沈郁澜跪在地上,疯狂地擦地板,咬牙切齿的样子,感觉地板都能被擦掉一层皮。
“咋了啊,这是。”
叶琼看呆了。
“擦地呗。”
“枣儿,大晚上你干嘛呢,吃错药了?”
“行行,妈,你就当我吃错药了吧。”
叶琼看着锃亮的地板,不免欣慰,回屋拿过来手机,对着沈郁澜拍了张照片,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一样,也没问问她愿不愿意,就把她朋友圈了,好好夸了一顿。
叶琼本意是想缓和缓和母女关系。
拖完地的沈郁澜打算歇口气,随手点开朋友圈,滑了两下,看到叶琼的那条朋友圈,两眼一黑,尴尬地坐不住了,原地转了两圈,没活儿干了,真想把邻居家的地也给擦了。
现在去让叶琼把朋友圈删了,也来不及了,这都完快一小时了,闻砚书该看见早看见了。
哪个女孩子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保持最好的形象,谁知这张妈妈审美的照片角度这么刁钻,本来没有双下巴,硬是给拍出来了,哈腰低头的,撅着屁股,使着牛劲儿干活,但也不能真给人拍得像头牛啊。
这回情绪直接雪上加霜,变得更糟。
沈郁澜坐在地上,靠着沙,摸了把湿乎的头,眼一抬,透过全身镜看着自己,心里一酸,觉得自己现在怨妇一样的表情就像被冷落的情人,睡了,但也没给个名分,可不就是情人。
满心盼着那扇门能早点打开,闻砚书能早点回家。
等到心力憔悴,她捶捶麻的腿,微信通话响了。
“咋了,丛容?”
“你在县城不?”
“在啊?”
“太好了,我想凑个局儿,都没几个人,你把地址我,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