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定神闲地在屏幕外观察沈郁澜。
半根烟烧完了,沈郁澜跟随心跳的节奏,呼吸,再呼吸,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可能,可能是因为你在看着我吧。”
“这样啊。”
“嗯。”
“郁澜,郁澜啊。”
闻砚书连唤她两声,“不可以因为阿姨在看着你,心跳就变快,知道了吗?”
到底是温柔的调教,还是最后的警告,沈郁澜分不清楚。心里酸酸涩涩,好多委屈,憋成一句忧伤的话,“知道了。”
屏幕对着棚顶,她没再露脸了。
闻砚书也是。
“你去枣园了?”
“嗯。”
“不是说好了,这几天先不要去吗?你不害怕吗?”
“不害怕,太无聊了,没事儿干,我就去了。”
“现在才回来?”
“嗯。”
沈郁澜听见闻砚书的叹息声,补充说:“闻阿姨,你放心吧,是我妈送我回来的,我有注意安全,我有……”
闻砚书那边网断了,应该是有人顶过来电话了。
视频被迫中断。
通话时长,o9:56。
差一点就讲到十分钟,就差一点。沈郁澜截了图,想着,下次再和闻阿姨打视频,一定要过十分钟。
想要霸占一个人的时间,意味着什么。
沈郁澜失落地靠着墙,“我有听你的话。”
心情比打视频之前更低落了。
意料之中,闻砚书没有再回视频,她也没有回过去,更没有过多打扰,去给闻砚书那些不痛不痒的消息。
吃了吗,睡了吗。
好白痴的问题。
自嘲都懒得自嘲,扯下头绳,拖沓着步子往里面走,双手撑着水池台子,流水哗啦,透过窄窗,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天上只有一个月亮,她们看的是同一个月亮。
江城。
半山别墅,落地窗前,闻砚书捏着在那里好久了。
乔御问:“想什么呢?”
“想她。”
“小点声,ke11y在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