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书接了,不时有人借着加白糖和醋的由头过来,偷偷看她。她皱着眉,侧着身,捏着沈郁澜袖口一点衣料,小心避让。于是一分钟过去了,盆里除了几根可怜不见的菜叶,再没别的了。
沈郁澜看着站着不动的闻砚书,往盆里一望,好家伙,叫花子要饭碗里装着的都比这个丰盛,“夹啊,想啥呢?”
“可以了。”
沈郁澜哭笑不得,“不是吧,这点玩意儿都不够我塞牙缝的,笑死,我以前养过的兔子都没有这么小鸟胃的,你赶紧再捡点,这老大盆就装这几根我平时用来点缀的菜,我都不好意思找刘大姐摇称。”
闻砚书为难道:“可是,真的够了。”
“服了,操不完的心啊。”
沈郁澜把手里的盆放到一边,拿过闻砚书手里的盆,从头走到尾,几乎每样东西都夹了,装了满满一盆。
闻砚书阻止过,但没用。因为不管她说什么,沈郁澜都会说:“这个好吃,这个真的好吃。”
沈郁澜抱着两个盆去摇称了。
刘大姐撕了两张小纸条,边写边说:“枣儿,哪份儿是你的呀?”
“有方便面那份。”
“重麻重辣,多醋少糖哈。”
“对对。”
刘大姐把小纸条扔到盆里,按住另一张,拿着油笔看向闻砚书,“你吃啥口味啊,美女?”
闻砚书站在沈郁澜右后方,打开微信对准贴在收银台的二维码,“清水煮熟就行,谢谢。”
沈郁澜扑哧笑了,“那能吃出来啥滋味啊,还不如直接啃鞋底子算了。”
“她刚说啥?”
刘大姐问。
沈郁澜这就化身翻译官了,不过她这翻译做的,多少有点谎报军情了,“她说正常做就行。”
“哦哦。”
刘大姐把盆递给厨房里的她老公。
沈郁澜问:“一共多少钱啊姐?”
“41,4o吧。”
沈郁澜手肘碰碰闻砚书,“4o,扫码扫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