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你十四,小姨把车停在沈枣儿食杂店门口,她下车买烟,睡着的我,睁开眼时,看到了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姑娘。
你蹲在地上,和各种奇怪的小动物说话。它们听得懂你说话吗?我想下车问问你。可我似乎来迟了。
你的姐姐来了,你欢喜地跑向她,抱住了她。
我想,就是那张纯粹的笑脸,让我离开枣镇,也还记得你。
如果你知道,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人一直在默默关注你,你会喜悦吗?就像你在微博分享你最喜欢的姐姐时的心情,对我,会有吗?
我一直在等一个后来者居上的机会,终于在你二十二岁这一年,等到了那条你说你对她死心的微博。
沈郁澜,我们是不是,可以认识了。
港岛不用下雪了,我来见你了。」
可是郁澜,现在,我宁愿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你就不会被我辜负了,我就不会爱你爱到快要疯了,不,我已经疯了。
既然以明媚之态让你认识我,我为什么不能明媚一辈子。
闻砚书阴郁的脸庞,再也伪装不成初来枣镇时的明媚了。
闻彩珠跟沈郁澜说了她们第一次见面的详细过程,沈郁澜被逗到笑不停,隐约想起了那些模糊的记忆。
“闻姨,我指定不是故意看你换衣服的。”
“哦,那就是有意的喽。”
沈郁澜大大方方地笑,“再说,看就看了呗,我那时候才十三四,都没印象了。”
闻彩珠勾住她裙角,轻轻往前一拉,“你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排队等着我能在她们面前脱一次衣服,难道你就不想再看一次吗?”
沈郁澜摇头,“不可以,我有男朋友了。”
“我有钱,他有吗?”
“应该有吧。”
“他叫什么名字?”
“薛铭。”
“薛铭,薛铭……”
闻彩珠眯起眼,手指刮刮额角,看着闻砚书问,“砚书,是在你手底下做事那小子吗?”
闻砚书咬着烟,手不知道为什么抖得厉害,一根火柴擦了好几次,就是没有擦准位置。
“是。”
闻彩珠眼尾一弯,“薛铭啊,除了年轻一点,他哪里比得上我,郁澜,你考虑考虑,把他甩了,和我在一起。”
沈郁澜眼见那根火柴被划断了,握住拳头,想了想,笑道:“可是薛铭哥哥很好的,我也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