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今天有权少泊和沈庭宗见证,就算廉家想要对他做什么,也要收敛一点。
而且有大佬在,廉家也没那么可怕。
夏颂白脚步一顿。
他为什么就这么认定,沈庭宗会保护他?
是不是有点自以为是……
大佬那样的人,实在是太高不可攀了。
想一想,都好像亵渎。
夏颂白望着远方的海,眼神有些迷离。
海风渐大,推动深碧海浪,潮汐翻涌,一波一波拍打在金色的沙滩上。
他站在风中,鹅黄色的T恤被风吹起,下摆微扬,露出牛仔裤上扎着的宽皮带,束出很细很细的腰身,侧身腰肌薄而韧。打了蜡的头蹭乱了,垂下几缕,遮住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仍旧泛红的眼,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单薄。
姐妹团里,大家陪夏颂白站了一会儿,被海风吹的有点冷,有人刚要开口,让夏颂白赶快回去,忽然噤了声。
沈庭宗走了过来,众人看到他来,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沈庭宗目不斜视,眼里只有夏颂白。
他身后跟着的助理礼貌地示意姐妹团们先行离开,姐妹团看看助理后面黑色西装的高大保安们,很识时务地跟着走了。
沙滩旁空了下来,沈庭宗走到夏颂白身旁,怕吓到他,柔声喊他:“小夏。”
夏颂白回过神来,对着沈庭宗笑了笑:“沈总。”
沈庭宗张开手臂,用毯子包裹住夏颂白,手臂收拢时,像是将夏颂白抱在怀中。
那一刻,背脊紧贴胸膛,两颗心脏跳动碰撞。
却又在下一刻分别。
夏颂白道了声谢,眼和鼻尖都是红红的。
沈庭宗看到,他的手背上,有两道细细的血痕,大概是刚刚打廉晟的时候用力太大擦伤了。
沈庭宗问:“疼吗?”
夏颂白自己都没察觉,闻言看了一眼手背,根本不把这个当做伤口:“不疼。谢谢您为我出了口气。”
沈庭宗问:“那你消气了吗?”
夏颂白有点好奇:“要是没有的话,您还想再去打他吗?”
沈庭宗说:“不是不行。”
夏颂白轻轻地笑了起来,一笑露出一口整齐小巧的牙齿。
大佬是故意逗他开心。
夏颂白说:“沈总,您不用替我担心,我没事的。”
沈庭宗“嗯”
了一声:“廉晟这样的人,不适合你。”
“我知道。”
裹着毛毯,夏颂白只觉得连指尖都暖了起来,乱七八糟的心情,在沈庭宗的体贴关怀下都尽数散去,“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沈庭宗不觉得夏颂白是那种说放下就放下的人,他待人接物都很周到,这样的人心思细腻,对待喜欢的人,也更加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