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顾西洲变化很大,他不再像那个高高在上的顾总,反而变得陌生起来。
这么多天藏在暗处,没有干涉,没有关起来,没有把自己带回家,甚至还在背后帮忙。
想到这里,顾南不愿承认地撇开脸,还是说:“谢谢哥哥。”
闻言,顾西洲动了动,从他手上的卡扣板收回视线,“是不是要往家里搬?”
“不用……”
顾南磕磕绊绊地,“我有小推车。”
“你的手不能提重物。”
顾西洲尝试性上前半步,“搬完我就离开。”
顾西洲的态度、行为举止都在善意的正常范围内,忧虑和恐惧一点点消散,顾南不那么怕他,提了半口气犹豫道,“要放进温房。”
“好。”
顾西洲点了头,“我可以进来吗?”
院子很大,谁也挡不着谁的路,听到这句顾南还是退开半步,他一退,顾西洲也跟着退。
两人霎时拉开一大截距离。
顾南不明白顾西洲为什么这么做,但回答说:“可以进来。”
顾西洲这才重新靠近,抱起欧石楠,“温房怎么走。”
顾南抢先迈上台阶给他开门,只是顾西洲在家门口停下了,视线落在毛茸茸的拖鞋上。
“没有多余的鞋子。”
顾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还有点着急,“没关系,我本来也要打扫。”
这种谎言简直都不用拆穿,一眼扫过。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房子打扫得非常干净,客厅小茶几上插着鲜花,浮动着淡淡的香气。
他带着顾西洲穿过客厅、走廊、厨房,来到后院温房。
温房比家中更暖和,日光灯24小时开着,各式各样的鲜花盛开,香气更加馥郁。
顾南指着角落,“放在这里就好了。”
顾西洲放下后,又如法炮制将剩下几盆搬进来。
这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没有任何危险生,顾西洲也没有做出任何逾矩的举动。
顾南焦躁的情绪多多少少缓和下来,在外套里搅着手指,踌躇地问:“哥哥……你要洗手吗。”
因为对房子不熟悉,顾西洲就近原则拧开后院墙角的水龙头。
顾南飘声提醒:“这个水很冷,卫生间里有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