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返回家中,谁都在刻意错开脚步和距离。
硬要形容,就好比彼此衣角有剧毒,沾上就死的状态……
顾南装得很淡定,摁开卫生间灯,“需要等一下才会热。”
说完他把门口让开。
顾西洲擦着他的肩头进去,垂眸站在水池边,一声不吭等水热。
洗手台摆放的东西很简单,一套牙具,还有一瓶擦脸霜。
印在盖子上陌生的挪威语不认识,那英文还不认识吗?
字眼分明写着:小企鹅儿童面霜。
顾南不明白顾西洲干嘛笑,虽然那笑容转瞬即逝,但他还是看到了,又现自己很呆,顾西洲等水热洗手,他站这里干什么?
意识到这个问题,顾南赶紧出去,把餐桌上的薯片饼干什么的扫进抽屉。
一分钟后顾西洲出来,径直走到门口,柔和地问,“下次搬花是什么时候。”
“欧石楠要养到春天才送回去。”
顾南解释完说,“谢谢哥哥。”
“少吃饼干多吃饭。”
顾西洲点了下头,“我走了。”
他的脚步没有停顿,顾南尴尬地停在原地也没有挽留。
只是这天之后,两人关系似乎近了那么一丢丢。
顾南现顾西洲每天半夜都会将车停在外面大街,当然他并没有刻意去等去看,只是每天半夜醒来都能现而已。
相安无事地又过了几天,顾西洲提前到晚上8点来。
他也不敲门表明来意,顾南更不会主动邀请。
顾西洲就像保护神似的一夜又一夜地守在外面。
透过窗户,顾南悄悄窥察过他许多次,也挣扎过许多次。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冷。
这天上午顾南去市买东西,顾西洲突然冒出来给他结账,帮他提购物袋,还在停车场告诉他,快下雪了尽早给轮胎装防滑链。
又过了一天天,火车门铃哔哔两声。
顾南出门一看,现两名工人站在外面,说是上门安装热水系统。
顾西洲远远站在路边,不靠近也不解释。
保驾护航似的,像根标杆杵在那里。
“麻烦你们稍等一下。”
顾南对两名工人说完,主动去到顾西洲面前,“我没有订这个。”
工人卸下来纸箱上有品牌标示,这套热水系统很贵很贵,加上人工费差不多要花三十万挪威克朗,折合成人民币差不多是十五万。
顾西洲垂着薄薄的眼皮,一直都不愿意抬眼:“冬天会冷,你不要碰冷水。”
顾南哑口无言,在某些方面顾西洲还是保持着他的强势霸道,但说到底,是为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