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只有禾玉才是一心为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禾玉?”
魏澄晏不为所动,扯开自己衣裳,一脸冷漠表示:“禾玉,我一直把你当做得力帮手,可你做成几件事?”
“我……
我……”
“禾玉,宅院不适合你,你回岳阳乡下好好过日子,不许进京城。”
禾玉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着魏澄晏,泪水在这一刻仿佛都停止了运转。
良久后,颤抖声音响起。
“世…世子,你要赶我回……
岳阳老家,不行,世子,不行,我不要离开京城。”
岳阳是历代平阳侯的老家,魏澄晏把禾玉赶去岳阳,是给禾玉最后的保护。
“明日即刻启程,我会让人暗中监视你,直到你回到岳阳为止。”
魏澄晏本想让禾玉留在京城,只要不进平阳侯府就行,可听她们刚才对话,留下禾玉不知道她会对吕归雁做出什么。
谁都可以被算计,唯独吕归雁不行。
吕归雁对她决定很是意外,故作懵懂无知询问:“世子,一定要这样做吗?”
“嗯,禾玉她犯下大错,这是她应有的惩罚。”
禾玉拼命拽住魏澄晏,猛朝她磕头,祈求说:“世子,不要赶我出京城,我不要去岳阳,世子……”
魏澄晏不再理会禾玉诉求,搀扶吕归雁出了屋,留下禾玉一人歇斯底里。
听着身后禾玉怒吼声,吕归雁柔柔问魏澄晏。
“你真要把禾玉送回岳阳?”
“嗯,她这些年太嚣张,放任不管会出事。”
把吕归雁送回暮合院后,魏澄晏又去了一次,哭到麻木的禾玉见到魏澄晏再次折返,眼中燃气希望。
“世子,是不是我不用去岳阳了?”
到底是有十几年的主仆情谊在,魏澄晏还是把藏在衣袖里的金疮药递给了禾玉。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可以让你的脸不留疤,你好好收着。
至于岳阳,你必须要去,若你以后改好了,或许可以回来。”
禾玉绝望瘫在地上,泪水已经哭干,她不顾形象随意倒在地上,回想起这十几年点点滴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夜半三更,门被悄悄推开,进来一位黑衣人。
第二天清晨,禾玉拿上铃玉给她打包好的行李,蓬头垢面离开平阳侯府。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心如死灰,似行尸走肉那般,漫无目的,被迎面而来的几位孩童撞到,手里精美玻璃描金粉盒掉落。
这时世子亲手送的东西。
禾玉一下找回神色,疯跑追上滚动的盒子,在快要跌进河道时,终于追上,紧紧握在手中。
临水倒影出脸上伤痕,禾玉被自己容貌吓了一跳。
这样的容颜,怎可站在世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