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啐了一口,说道,
“刚上任不久,就为了他那混蛋儿子,迫害得好几家良家女子家破人亡……也不知道当今圣上,到底是怎么了,看上了这样一个狗东西!”
墨殇闻言,沉默良久,他看着雪地里,那些赤红的血渍。
他又回想着山下,平溪村的村民,民风淳朴,自己从前去购买东西时,也时常下山与那里的人交流,有时,遇到熟悉的人,还会称呼自己一声“殇爷”
。
“我不逃,你们也不用逃。”
终于,墨殇开口了。
“哎呀!殇爷,糊涂呀——”
杨业一急,跺脚说道。
“你听我说。”
墨殇打断杨业的话,接着说道,“我带着他儿子的尸体,顺着大路,直接进城找他,他要是想说些什么,和我说便罢,不好解决,我将他一剑杀了便是。”
然后,墨殇用脚尖踢起那公子哥的佩剑,拿在手里,递给杨业。
“你们村里的,直接找衙门,举报我,告诉他们我的行踪,这杀人的罪名,我认了,也就掉不到你们头上!”
“啊——这——”
杨业接过那只佩剑,看着墨殇的眼睛,瞪得有些大。
“殇爷,您就跟我透个底吧……其实,我小时候就很好奇,那个……您是不是一个武林高手?”
“武林高手?”
墨殇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以前当过几段时间。”
“我就知道。”
杨业这接近中年的汉子,眼里亮了亮,他早有猜测,容颜不老的殇爷,绝对是隐士高人!
但随即,他的眼睛又黯淡了下来,在他看来,就算是那些榜上有名的高手,也不可能在杀了巡抚之子后,还全身而退。
“唉……要早知道,当初,我就和殇爷你学个一招半式的。”
杨业落寞地摇了摇头,不再劝墨殇,毕竟,他不能替村子里其他人的生命做主。
“那……殇爷,我先替村子里的大家,谢谢您了。”
……
寒风愈大,吹得枯败的枝条,狂乱地舞动。
墨殇拖来一块巨大的山岩,盖压住小屋地下石室的入口,随后,他将两柄剑插入后背的剑鞘,一把是永狩骨足制成,另一把,是“赐死”
剑。
没什么要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