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朵有做服装的功底,在做旗袍方面再多一些耐心和细心就可以把握住旗袍的工艺流程。可她吧,是个急性子,一件旗袍按照那几十个步骤一步步来还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如果每天都重复这样一个步骤,而且是不间断的,做完这一件再做下一件,她就觉得有些繁琐,简直要疯!
她不止一次想要和爷爷提起做旗袍中间工序需要省略缩减,但是每一次话到嘴边都吞回去。
爷爷一听说做旗袍还可以偷懒,就非常生气,她知道爷爷生气的原因,可她又觉得旗袍的某些问题上应该有所改变,日新月异,每个行业都在高展,只有旗袍止步不前,就是因为做旗袍的那些老师傅们一直秉承着老传统,不知道创新,不明白革新带来的意义。
这不,唐朵一边和露西做旗袍,一边和店里的几位老师父寻求能够做旗袍的加方法,那几位老师父一听急了,有的吹胡子瞪眼经得说起旗袍的由来,尤其是冯师傅:“手工定做旗袍为什么这么贵?贵在哪里你知道吗?”
唐朵点头:“我知道呀,手工啊,贵就贵在手工上,因为时间成本太高了,我也想着问问是不是可以降低手工成本,这样旗袍可以便宜一些,买的人就多了,现在的大学生哪儿有一千块来买旗袍,八百块,不,五百块,甚至是四百块三百块都是半个月甚至是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她们买了旗袍后面的日子就要节衣缩食,如果旗袍是个日常服能够随时穿的也还好,可是咱们的订制旗袍有些就是出席某种场合来穿的,而且传统的津派旗袍来老派,有些女孩子们穿着也显得很老……”
冯师傅:“那你是什么想法呢,朵朵,你跟我们说说,这里都没有外人。”
唐朵:“我觉得可以改变一下旗袍的样式,款式上来讲,现在唐氏旗袍店里的旗袍真的太有年代感了。”
“你想怎么改呢?”
“是想要唐甯那种的风格吗?我就没有看到过有人用蕾丝布料,那么薄的料子去做衣服再搭里衬,看着就显得没档次。”
唐朵:“可是旗袍款式太老不革新的话就没有消费者,没有顾客,这好不容易有了点客源的店铺就又会成为一潭死水。”
曲师傅急了,他放心手里的旗袍看着朵朵,“你这话不可以乱讲的,津派旗袍就是津派旗袍,如果突然换了风格,那还叫津派旗袍吗?
荣师傅摇头:“哎,这店铺就不应该叫一个小孩子来打理,哪怕是唐耀光来也是可以的,起码得有个思想成熟,高瞻远瞩的人去想这些事情,否则的话真的耽误旗袍店的展,虽然现在已经穷途末路。”
冯师傅看着如此消极的荣师傅,他笑了笑,“不至于,别人家的旗袍店我是不知道,但是咱们唐氏旗袍店不至于落到这种田地。”
“老曲,你也不要跟孩子着急,孩子也是为了好,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小老板,要尊重老板的想法和建议。”
听到老冯这么说,曲师傅和荣师傅没有再接茬,他们两个人的想法也不少,但碍于说不上话也就选择闭嘴。
唐朵看着大家这副样子,简直是哭笑不得,“你们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好不和?我说的是如果,也不是说现在就要怎么改动。”
“朵朵啊,你有这个想法就很危险,咱们唐氏旗袍店已经传承百年,从你爷爷的父亲到你爷爷,本来应到你父亲,或者你二叔的手中,但是他们不接这个担子,好在你爷爷的身体一直撑着,现在把自己累进了医院,这店铺只剩下你们小年轻的管着,唐甯是个喜欢改良的,你看看她穿的那个裙子,非说自己穿的是旗袍,你再看看你的表哥,他现在也是一心想要搞医学,心都不在家里,你还想着……”
到嘴边的话被吞了回去,这个旗袍店啊,他们都不看好了,可还是心存幻想。
唐朵是个人精,当即就明白曲爷爷的意思,她心想着这个爷爷还真是够直接的,冯爷爷和汪爷爷对她说什么都会婉转点,只有这位爷爷有什么想说的马上就说,从来不藏着掖着。
荣师傅觉得曲师傅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还是不适合在一个孩子面前说,他想把人喊着,可越听越觉得他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