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大抵是看我没再搭理他,他只好闭上了嘴,悻悻然的出门去了。
等他关上门,我赶紧起身在各个角落里翻找。
直到找到被陆淮安随意丢弃在角落的电报,我才重重的松了口气。看着电报上的日期,趁着天色还不晚,我一瘸一拐的去了邮局,给父亲回了电报。
“名额留下,不日回家。”
这是父亲告知我,帮我弄了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的电报。
上辈子父亲发给我的电报被陆淮安随意丢在角落里。
当时我只顾着和陆淮安吵架,根本没看到。
等我发现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电报上说的大学名额早就错过了。
当时,陆家许诺给我的工作给了叶文慧,本该能去的大学我也没能上,结婚的事情,也拉拉扯扯的拖了很久。
直到陆淮安调走前,才匆忙请了几桌酒席,算是结了婚。
自那以后,我与陆淮安便聚少离多。
叶文慧不久也跟着调走。
再后来,陆淮安越走越远,但不论他走到哪里,陆文慧都跟到哪里。
而我,则困在这里,侍奉老人。
我拖着一条残腿,每日如陀螺般不停歇地伺候完婆婆的婆婆,又接着伺候公婆他们,日夜操劳。
唯一一次怀孕,也因为叶文慧流了产。
一直熬到两位老人去世,我才得以去了北城陪陆淮安。
他把我安置在单位分配给他的职工宿舍里,便每日忙于工作,不怎么着家。
我因腿有残疾,也不喜和外人接触,整日里除了购买日常生我因腿有残疾,也不喜和外人接触,整日里除了购买日常生活用品,几乎足不出户。
没人知道我是陆教授的爱人,只当我是陆家远房亲戚,过来帮忙的。
陆淮安突发疾病去世的消息,没人通知我。
直到叶文慧带着儿子将我赶出去,我才知道,陆淮安背着我家外有家,与叶文慧早扯了证。
连她的儿子也落在了陆淮安的名下。
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所有,到头来却一无所有。
还好,现在我还没有嫁给陆淮安,虽然我的腿已经瘸了,但一切尚有余地,都还为时不晚。
我拿起红笔,给桌子上还没有上色的红梅图点上一抹嫣红。
我想等这幅画全部画完,也该到了我离开的时候。
就当作是送给自己自由的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