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好了。”
两人相视而笑。
叶俏娘不知自己是否喜欢荆侯爷,但这一年多了来,她越发依赖荆侯爷,对她来说喜欢不喜欢并没有那么重要。
一切都留给时间吧。
李柏接手东都府衙,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对前任府尹黄正好的审问。
提审黄正好,才知他不止犯了渎职罪,还收受了不少贿赂,冤假错案,数桩罪名,数罪并罚,最后只判处了黄正好刘流放之刑。
这却让李槐很不高兴。
“二哥,这个姓黄的与张家同流合污,草菅人命,怎么说也够得上死刑了吧,就算判了流放,也不能把他流放到沧州啊,把他流放到北地幽州也不是不行。”
“小六,朝廷有朝廷的律法,不是你想让黄正好判死刑就死刑,其实判黄正好流放与死刑也差不多了。”
李柏说道。
李柏确实有想过判黄正好处斩,可黄正好却有一身造船的本事,不知怎么地被荣王和陛下知晓了,这才把死刑改成了流放,而且流放沧州是嘉祐帝亲自指定的地方。
李不言的手上拿着一本记载各位官员出生籍贯才能的册子。
“黄正好今年四十一岁,祖籍江州,嘉祐二十年入仕,他的祖父和曾祖父都曾在沧州船坊担任要职。”
李槐问道,“这和他流放沧州有什么关系。”
李不言淡淡道了一句,“黄正好会造成造船。”
李槐似乎明白了。
李不言说道,“槐弟,咱们李家是武将出身,你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也应该知道南境与南汉接壤,南汉水军强盛,他们的建造的大船战舰比我们大齐建造的好了不知多少。”
“大齐水师良莠不齐,虽然李全将军正在训练水师,但是如果我们没有用于作战的大船战舰,这对我们大齐来说,极为不利。”
李柏虽是个文人,但时常听自家老爹说起关于军务的事,多少知道了一些军中之事。
“陛下不是不想处斩黄正好,而是我们大齐会建造大船战舰的人才太少了,陛下更不可能杀了黄正好,也只能让他流放沧州。”
“其实,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帮得上李全将军一个大忙,杀了黄正浩,对于大齐来说是一个损失。”
听了两个哥哥的话,李怀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流放沧州,简直就是便宜了黄正好。
李不言和李柏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小六心性单纯,疾恶如仇,在一些事上没看得那么远也很正常。
拂云的香料水粉铺子即将要开张,李不言看李槐实在闲着,便催促他给拂云帮忙。
端午节前的一日,也就是五月初四的那天,拂云的香料水粉铺子正式开张。
剪了彩,八条一寸长的炮仗噼里啪啦燃,留了一地喜色。
拂云这家铺子主打经营各种香料和胭脂水粉,香料既可以入药,也可以做菜,几乎每一个女子都离不开胭脂水粉。
开张第一天,因为有优惠,前来购买香料水粉的人络绎不绝,直接原地爆满,拂云也赚了一大笔银子。
也是在快要打烊时,拂云突然接了一个大订单。
这个大订单是董家的,就是那个董太傅的董家。
董家的老家主董太傅曾是帝师,当今陛下最看重的大臣,便是已经致仕的董太傅。
温婉婉说道,“董楚楚与荣王即将大婚,董家要嫁董楚楚,正在采买婚宴要用到的香料、布匹绸缎这些。”
“拂云,你走大运了,做好董家的订单,你不怕没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