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太阳穴,刚醒来时有些混混沌沌的大脑清醒了些许,只是脑中却一片空白。
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做里沙,至于她是什么身份,她的家在哪里,她一概都不记得了。
只是心里感觉好像空了一块,有什么……是她应该记得的,她却忘记了。
这个地方很陌生,这只兔子却给它一种诡异的熟悉感,以及没来由的深深厌恶。
里沙是一个遵从内心感觉的人,看到的,听到的都有可能是假的,只有直觉是不会骗人的。
那只兔子……是不可信的。
门被缓缓的推开,来人很高大,走到里沙床前就留下一大片阴影。
里沙疑惑的抬头,望着眼前这个眉目疏朗,神情却冷漠的俊美男人,有些迟疑的开口:“你……是谁?”
男人好像并不意外她不记得他,只是冷淡的道:“你的未婚夫。”
里沙:“……”
哥们,你是认真的吗?
看拉着椅子坐的离她有大半米远,除了刚进来时冷淡的瞟了她一眼,后来就坐在一边,从果篮里拿了个苹果就自顾自的削起来的男人,里沙对他的话表示以十二万分的怀疑。
里沙搞不清楚状况,也没热脸贴冷屁股的爱好,也就自顾自的数着手链上的珠子,一句话都不说。
病房里顿时弥漫起了一股尴尬的沉默。
果皮削到一半,男人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一不小心削断了果皮,把削到一半的苹果放在一边,就起身去了外面接电话,那串被削断的果皮掉在了地上,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也就没有捡起把它丢进垃圾桶。
男人接电话的时间不算太长,大概也就五分钟左右,进来时他的手中却多了个纸袋子。
男人把袋子丢到里沙怀里,道:“医生说你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再留院观察一上午,下午就能出院,这是你的衣服,下午出院的时候穿。”
里沙拿出纸袋里的衣服看了看,这是一条红色的吊带短裙,裙长目测不会过膝,前面是低胸,后背是深v,一直开叉到腰部,穿上大概会露出整个美背。
凭良心说……很漂亮。
可是……季节不对。
根据室内的温度,现在大致处于夏秋交界或是初秋季节,但看窗外阴沉沉的天色,目测温度不会太高,甚至还会有风。
要她一个刚刚病愈的人穿这件完全没有任何保温作用的裙子出院,这个男人也真想得出来。
“我能换一件衣服吗?穿这个会冷。”
男人皱了皱眉道:“别胡闹,待会儿我会让司机来接你,乖乖穿上衣服回家。”
说完转身就打算离开。
而里沙听了男人的话,眸色冷了冷,心道这个男人果然有毛病。
再看距男人只有一步之遥的果皮,感觉喉口有点痒,一句“慢走,地滑,小心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