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闻言思考了一会儿,心?血来潮说:“我下午能跟你一起去吗?”
“蹭你一节课。”
房东其实?不喜欢上课,但?对于已经大学毕业的他来说,上别人的课就成了一件趣事。
这或许就是周围人都不得不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而房东可以光明正?大地坐在潜水艇里看?他们奋斗的快感。
贺庭屿有些诧异,不过这不算什么事,“可以。”
于是下午房东没去送外卖,而是跟着贺庭屿进了学校。
这节课是小班制,一个教室一共就一百来个座位。
虽然贺庭屿是个长相帅气的老?师,但?对于大学生来说,好奇心?来得快去得也快,也就最开始的几节课还?有人能为了他的脸坚持坐在前排,还?有不少学生来蹭课就为了看?一眼,满足自己的八卦之?心?,后来他上课时前三?排就再也没有坐满过人。
毕竟贺庭屿在大学老?师老?师里面也称得上严厉,而且坐前排也不加分。
这节课第?一排依旧没有人,二三?两排倒是还?坐着寥寥几人,不至于使前三?排过于难看?。
房东来的比较晚,他已经脱离学校很多年了,乍一进来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溜溜达达地从?后门进来,最后一排竟然没有一个人,显得有几分空荡。
“这群小孩可以嘛,最后一排这么好的摸鱼位置都没人坐,学习挺认真的啊。”
房东咂咂嘴,颇有些钦佩的意味。
他当年可是最后一排的常驻人口。
房东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支着脑袋,手里转着一支钢黑色的笔。
前排坐着三?个男生,手里拿着手机打游戏,房东瞟了一眼,打的是同一局。坐在房东前面的学生见他坐在了自己身后,转头正?想?说些什么,就被旁边叫魂般的“守塔守塔!”
唤了回去。
“?”
房东挑了挑眉,有些好奇他想?和?自己说些什么。
难道看?出来他不是学生了?房东摸摸下巴,不能吧,他长得这么年轻。
很快,贺庭屿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教科书。
他站在讲台上环视一圈,在与房东目光相对时,微微停顿,随后像是没看?见一般,自然地撇开了视线。
“?”
房东在心?里暗自挑眉,难道贺庭屿还?有不好意思的一天?
开始上课后,前排的一个男生转过头来偷偷摸摸地对房东说:“兄弟你是挂科重修的吗?”
“今年重修的还?挺多,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贺庭屿这课挂科率不低,男生有些感慨地说着,“这都快十月份了,你平时分不够,明年不得再来一次啊?”
“啊?”
房东眼珠转了转,嘴角一勾说道:“是啊,我来重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