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来的过程虽麻烦许多,但胜在安全,就?是?本就?不常骑的车在房东心里的印象更低了,以前?十天半个月想起来了都要出去骑一圈兜兜风,现在则是?两个月都不一定能想起来自己还有一辆车。
就?算想起来了,一想到那一百多公斤的重量搬出来再搬回去的麻烦劲,房东就?又歇了心思。
今天心血来潮想骑车,刚好趁着下午的时间洗个车,傍晚出去骑一圈,天气应该刚刚好。
贺庭屿也没什么事,就?坐在楼栋前?的石凳上看?着,偶尔和旁边经?常和他一起打羽毛球的住客们聊几句。
房东从地下室里翻出一个以前?用过的油漆桶,从家里打了一桶水,却左转右转怎么也找不着之前?洗车用的抹布。
“你怎么了?”
贺庭屿看?着他在眼前?转来转去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开口问道?。
“我忘了我把?洗车用的抹布放车上了,”
房东一拍脑门,带着几分?懊恼开口,“我车昨天送去洗了。”
被贺庭屿这么一问,房东突然想起来东西去了哪里,也停下了试图再去一趟地下室找东西的行?为。
“我有,等着。”
贺庭屿叹了口气,正巧他今天没有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而是?停在了旁边的空地上,走几步开个车门就?能拿到,“没带钥匙,我回去一趟。”
房东随口应了一声好,一屁股坐在了单元门门口的台阶上。
刚刚把?机车从地下室搬出来也是?废了不少力气,反正裤子?也穿了有几天,到了该洗的时候,黑裤子?坐地上也不嫌脏。
贺庭屿动作很快,没一会儿房东就?拿到了一条蓝色的厚毛巾,摸着软软的,蓝色的细绒毛摸着有点粘手的感觉,和他洗车用的几乎一模一样。
房东的摩托车有一段时间没洗了,车身上蒙了厚厚的一层灰,亮蓝色都几乎变成了灰蓝。趁着天色还亮着,给车子?前?前?后后的仔细清洗,一直忙到了傍晚七点多。贺庭屿有心帮忙却被房东拒绝了,说?是?这是?他的心上人,轻易不叫人碰。
灰蒙蒙的车身洗完后瞬间从明珠蒙尘的状态中脱离出来,重新焕发了光彩,亮蓝色的车身沐浴在如同焦糖一般的夕阳中,呈现出一种冷暖色调相斥又相容的杂糅感,就?像车子?的主?人一般。
贺庭屿算是?看?着这辆车一点一点的褪去了外层的灰尘,看?到成品的那一刻不禁也有些惊艳。
房东神采奕奕的摸了摸车座,带着点满足的神情?扭头问贺庭屿:“待会儿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兜风?”
他脸上带着肆意明亮的表情?,唇角微微勾着,眼尾眯起,虹膜在阳光下显出浅琥珀色,张扬的透着点野性,称个帅的一批简直都绰绰有余。
贺庭屿心里有种细微的震颤感,他没有立马答应,而是?微微笑着揶揄道?:“你的心上人愿意让我坐啊?”
“我就?开个玩笑,”
房东摆了摆手,冷哼一声,“不愿意就?算了。”
“我可没说?不愿意,”
贺庭屿站起身,拂了拂西装上压出来的褶皱,又变成了精致优雅的社会人士。
房东看?了只想暗骂一声人模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