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贺庭屿自认为的好心规劝,听在房东耳朵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房东蹙起眉,他有点恼怒自己明明解释了,但贺庭屿还是一副默认他觊觎贺元良的态度,于是他又说了一遍,“就算我真的有别的心思,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语气很冲,看着贺庭屿的眼神十足的挑衅,火药味十足“贺警官是成年人,我也是成年人,我们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
房东觉得他有点不可理喻,怎么平白无故污人清白。
贺庭屿深深蹙眉。
有刀
房东本是带着歉意上门,走的时候却憋了满肚子的火,不欢而散。
事情解决他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理由,顺势跟贺庭屿道别,回了自己家。
贺庭屿在房东走后闭着眼沉思半晌,心想面对脸皮薄的年轻人,他果然还是应该再委婉些。他摘掉眼镜细细擦拭后放在茶几上,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桌上的纸袋,最终缓缓伸手,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四个透明塑料盒,每个里面装的都是不同类型的饼干,摆放的很整齐,大小也刚好贴合塑料盒,看上去颇为赏心悦目。
贺庭屿拆开最上面的盒子,取了一块金黄的酥饼。饼上撒着细细的白芝麻,纹理清晰层次分明,外皮酥脆泛着温润的油光。
贺庭屿咬了一口,表皮脆而不碎,口感香甜可口,丝毫不显油腻。
倒是好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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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很快过去,房东也回归了日常外出跑车的生活。
他对自己工作的要求就是上五休二,周末一般在家休息或者出去找点别的事情做,平时作息也比较规律,和当下的年轻人一点也不一样,偶尔还会随机给自己换个工作,也因此他的工作微信上有很多人,都是他在各行各业打零工的时候认识的。
周三,房东临时接了个工作,给学校送水。
他以前给s大送外卖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老头,就是在学校里送水的,有些宿舍楼没有电梯,桶装水就要人力送到每间宿舍楼门口,还有一些老旧的办公楼,用的依旧是饮水机,也要送水上去。
房东不清楚这老头多大,不过看着应该都有五六十岁了,皮肤黝黑,眼神却很清亮,裸露出来的皮肤爬满了沟壑,像是附着在骨头上一样,人看着干瘦干瘦的,但力气还挺大,在s大干了好些年。
他今天突然感冒了,所以叫房东来忙一把,替一天班。
他们送水的有专门的三轮车,桶装水统一由卡车送到楼下,然后送水的工人就要把足量的水卸下来,挨个送到各个房间。
房东替的老头负责的是一座办公楼,据说已经有好些年的历史了,很有纪念意义,所以学校一直没有拆除盖新楼。
他在楼下工具室找到扁担,照着登记的单子挨着送。
今天天气不错,不是很热,房东穿了一身黑。黑色耐脏,干活的时候弄脏了也不会特别明显。
扁担中间光滑圆润,跟两边的粗糙一点也不一样,整个木头呈现一种弯曲的拱状,一眼就能看出一定是使用了很多年的。
房东最开始还不会用这东西,是老头一点点教他技巧,怎么用才能最省力,现在他也能姿势熟练的使用这东西挑水了。
办公楼一共就四层,要送的水不多,按照房东以前的经验,一次可以挑两桶,很快就能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