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琛丢了句话砸过去,不管背后人如何大呼小叫,从储物牌掏出纸笔等递给舒望。
“给。你是要给颜姝红传信吧。”
“对。”
舒望接过来说,“多谢。”
即墨琛道:“那边空屋子是干净的,需要点灯么?”
他话音刚落,空屋对窗的桌面盛开一大束水铃兰,垂似灯铃,含着一团团月华,柔和光芒不刺眼,不暗淡,正好驱散了屋内的黑暗。
即墨琛笑道:“看样子不需要了。”
舒望亦是一笑,回头望了眼还被小道士包围的枫霁月,带着东西进去。
起初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废了几张纸,到后还是决定单刀直入,问候过将柳青沉的事一并告知。她写了许久,落最后一笔时揉了揉眼,转了转手腕搁下笔,长长叹息。
正对窗前被人轻叩两下,舒望抬眼,看到即墨琛映在窗前。
即墨琛胳膊随意地搭在窗沿,抬手往后比了比说:“你再不出来,面点都要被温煦给吃光了。”
舒望探头,看见林子华追着温煦锤,边跑边喊:“小望还没吃呢!你非得一个人吃独食是吧!”
温煦闲庭信步地躲着他,时不时拿两块塞嘴里,弄得林子华更是生气。
“你不是辟谷吗?!”
“现在不必。”
即墨琛笑道:“这模样才像活着。”
他转脸,看着舒望叠信,两手搭在窗前道,“我帮你寄过去?”
舒望本想去找林子华帮忙,即墨琛这样说了,就应了。
即墨琛执起她搁下的笔,在叠好的纸鹤上提了一句“明月来相照”
。
舒望见他的字正气凌然,和他本人大相径庭,不免道:“你的字真好看。”
“自小练得。”
即墨琛忽而一笑,“你想知道为何么?”
舒望了然:“你是太子,自然自小就要学习。”
即墨琛笑意不变:“不是,你过来我告诉你。”
舒望本身不好奇,但他眼底透着一种不得不说的欲望,于是就凑了过去,只听他在耳畔轻言细语几个字。
“因为我是王深。”
“你是——”
“嘘。”
即墨琛食指抵唇阻挡她的惊愕,轻声道,“这是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你不要给别人说,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