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云被他笑得恼火,“聊你们俩的吧,我要的点心来了。”
“要了什么?”
徐行问,“给我和范桐也来一块。”
“红糖糍粑。”
宋暮云拿过盘子给他俩递过去,心说不愧是徐行,最后一句话说得跟他俩刚才凑一块儿讨论的是吃的一样。
由于上周他们每个人都醉了一场,而且还都挺失态的,今天就没放开了喝,只是时不时碰一下杯意思意思。
范桐大概还有点儿别扭,徐行看他一口也没喝。
“范桐你多吃点儿啊,我们都吃了一茬了,这些全是给你点的。”
程叶喊。
“刚才我还看你涮毛肚涮得欢。”
宿泽说。
程叶噎了一下,范桐笑了起来,“嗯,我不喜欢吃毛肚。”
“反正吧,你想吃什么就吃,别跟我们客气,”
程叶说,“我感觉你跟我们太见外了,明明都一块儿睡了一年的人。”
“哎!”
宋暮云看着他。
徐行笑了起来。
宿泽不客气地说:“一个室友关系被你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肉体关系呢,还我们,玩得挺花啊。”
一帮人都乐了。
程叶“靠”
了一声,手一挥,“不说了,吃吧。”
范桐应了一声,不过迟迟没动筷子。
半晌后他自顾自地干了两杯酒,眼睛盯着桌面说:“我知道程叶什么意思。我也不是跟你们见外,就是觉得这种事没什么好说的,而且真要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顿了顿,“医生说我妈化疗的效果还不错。但癌症它。。。。。。影响的不止是一个人的身体,对心理的影响其实更大。之前程叶说你们想来看看我妈,我找借口推辞也是这个原因。她已经逐渐失去了管理自己情绪的能力,我不知道她见到你们会是什么反应,也不确定她愿不愿意见到你们,尤其刚化疗完的那几天她的副反应很严重,每天都过得非常痛苦,是最不愿意见人的时候。不过她倒是提过你们几回,下周末吧,你们要是想看看她的话下周末可以过来,到时候来我家就行,医院。。。。。。肿瘤科的氛围太压抑了,还是别来的好。”
一时,屋里的几个人都安静了,能清清楚楚听到门外的动静。
范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笑了笑,“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但家人得了癌症,我心里肯定也舒服不到哪儿去,这没办法的,得我自己来调节,比如说跟你们吃个饭喝点儿酒哭一场什么的。”
宋暮云端起杯子伸长胳膊跟他的碰了一下,干了,“但你居然醉成那样哭成那样了都没说一句刚才这种推心置腹的话。”
范桐喝酒的动作一顿,有点尴尬,“那晚你跟徐行不是不在吗?”
“你都醉成那样了?”
程叶震惊,“我手机立旁边那桌上拍着呢你没看到啊?我天呐你醉成那样都没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连我上了几回厕所都记得清清楚楚,居然还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嚎成那样!”
“你知道当时学委怎么说的吗?”
余思问。
“怎么说的?”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