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戚的举荐信来得很快,不过短短三日,他中肯地评价简青竹为可塑之才。李佑白虽不在宫中,可将简青竹送进太医院做医女亦非难事。十一月中,简青竹便进了太医院。
简青竹走后,一连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周妙过了几天深居简出的宅居生活。
这一天一早起来,天空终于放了晴。
将用过早膳,冬雪开口道:“今日难得天晴,姑娘出去走走么?老闷在屋子里,该难受了。”
周妙算了算日子,是该去李佑白那里请个安。
她披着厚披风到了剑阁,只见李佑白坐于窗下,正摆弄他的双陆棋盘。
“见过殿下。”
李佑白适才抬眼。
数日不见,周妙仿佛清瘦了不少。
自简青松的消息传来,她似乎一直闷闷不乐,眼下简青竹又去了太医院,这几日也不见周妙。
“嗯。”
他应了一声,抬手道,“你来陪我下棋。”
周妙有些惊讶,她只是来点个卯,没料到李佑白真会留她。
她摸了摸荷包,上前道:“殿下,我今日来得匆忙,没带赌筹。”
李佑白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坐下罢。”
今日便是没有赌筹了。
周妙松了一口气,见李佑白将他手心里的骰子摆到了她的手边。
骰子被他握过,还是温热的。
周妙忽然发现今日的李佑白脾气似乎也出乎意外的温和。
她狐疑地看了看他:“殿下,我先掷骰么?”
“嗯。”
周妙执黑马,很快就占尽先机。
她今天的运气出奇的好。
将最后一马归厩时,周妙扬眉一笑:“殿下,承让了。”
李佑白轻轻一笑,食指点了点玉盘,说:“此棋盘便送你了。”
周妙受宠若惊:“真的?”
眼前的李佑白真有些反常。
她的眉头渐渐蹙拢:“殿下,你是不是……”
有心事。
李佑白敛了笑容,打断她道:“不是。”
周妙被他一噎,是自己想多了。
恰在此时,陈风的声音传来:“殿下,李小将军来了。”
周妙一听,便起身道:“那我告退了。”
李佑白点了点棋盘,“嗯”
了一声。
周妙心领神会地捧起棋盘:“多谢殿下。”
她走到剑阁门外,只见李权披着灰裘自长廊走来,脚步停在了她身前,笑道:“周姑娘。”
他的
目光落到她捧着的棋盘上,笑问道:“殿下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