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俩是那种呃,可能是弟弟?表弟?”
赵母回忆片刻:“也没听说他家有算了,你知道就好。”
赵墨心不在焉地敷衍着,看着前面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景深捏了捏那少年的脸,转过来的侧脸眼神温柔。他虽然只见过景深几面,但男人对所有人都是礼貌中带着疏离,没见他对谁露出这样的神情。
整个表演过程中,景深甚至都没怎么沉浸在表演里,而是一直和少年说着话,亲密的动作也没停过。
又想起那天,少年忽然出现在无人区里,以及这些年,从来没听说景深身边有过这样的人。
处处都透着不寻常。
赵墨本来没觉得有啥,越想越有点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表演结束,看见景深坐起来,还拿起一旁造型幼稚的背包水杯给少年背上,然后牵起少年的手转身要走。
赵墨往前走了两步晃了晃手臂:“景哥!”
醋
景深愣了下,从记忆里搜出人来,点头示意:“小墨,柳姨,好巧。”
男人高大,深邃的五官在海洋馆变幻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瑰丽,像什么成精的猛兽。哪怕站在底下一排,压迫感也非常迫人。说话间语气疏离,眼睛却时不时放在一旁同样美貌但明显稚嫩少年身上。让人想起恶龙爪牙下的珠宝。
柳沛定了定心神:“是啊,小景,你爸爸还好吗?”
“他很好,谢阿姨关心。”
赵墨往前站了站,视线转向烛桥桥:“弟弟好呀,又见面了。”
烛桥桥抓着自己的水壶背包带,紧紧靠着景深,站在稍微后一点的位置,是一个格外信任、寻求保护的姿态。他对外界的防备似乎要比寻常人更高,赵墨心想,也许真的年龄还小吧。
烛桥桥:“啊?抱歉,我,我脑子不太好,您是?”
“之前在沙漠里我见过你的,当时你晕过去了,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当时可吓死我们了。”
景深安抚地把紧绷的人搂紧:“已经康复了。多谢关心。”
烛桥桥也跟着:“谢谢您关心。”
他太好看了,好看的脸上亲和力也拉满,赵墨心里仅剩的一点点微妙的敌意也被这一声感谢给彻底磨灭。他还想说些什么,也许是视线停留在烛桥桥脸上太久了,景深又生出来些不爽,他微微附身,姿态亲密地问人:“宝宝,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
烛桥桥对他在外人面前这么叫自己有一点害羞:“有一点想吃饺子。”
景深看向两人:“那”
“阿姨和这个哥哥要尝尝我的手艺吗?”
烛桥桥后半句说完,在大姜,在这种时间遇见熟悉的人却不一起用餐是不礼貌的行为。
景深:“。”
最终肯定没让烛桥桥自己做,几人在附近一个口碑很好的老字号海鲜饺子店落座,柳沛作为长辈做东,订下最安静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