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令,你再尿。”
时间能淡化一切,时间也能让原本已经习惯的事情重新变得敏感。
烛桥桥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烫化,“我已经好了。”
“哦?真的么?那尿给我看。”
烛桥桥快哭了,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哥哥去外面好不好就像我们从前——”
从前景深一般都会顾忌着小爱人的自尊,每天入睡前都会亲亲他的额头说出命令再让他自己去更衣,从来都没有这样盯着他——
景深毫无怜悯心,“不行。”
“可我现在不想”
“你想。”
景深极其恶劣,“我家不招不听话的佣人。”
烛桥桥被捏住软肋,转过身,一滴泪滑过白嫩的脸颊从精巧的下巴落下。这是今天第二次当着景深的面脱衣,烛桥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慢慢剥开。
布料的细微声响停下,景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下令。
“可以了。”
烛桥桥崩溃地闭上眼睛哭出了声。
水声停下,烛桥桥大脑一片空白,恍惚间好像有人给自己穿上了裤子,景深看着他满脸的泪叹了口气,用手慢慢一点点擦干。
“哭什么?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和我分手了就开始害臊了?”
烛桥桥哭的更厉害了。景深抱了抱人,语气还是很凶,“刹住。老子被你赶出城都没哭。”
烛桥桥打了声哭嗝,忐忑不安地看着他,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哭声再也没响起。
好在之后景深都没有为难他,沐浴出来后,景深已经不在屋子里。烛桥桥换上了一套新睡衣,旧衣服被他整整齐齐叠了叠放在一边。
景深教了他一些这个屋子基本的使用方法,不知道是安慰还是通知,告诉他明早会派人来送饭,嘱咐他要早点睡觉,养好身体才能还债,有什么事要听外面护士的话,不要节外生枝给自己惹麻烦。
烛桥桥每听一条就点一到两次头,景深离开时,他的脖子开始微微发酸。
一炷香后,烛桥桥决定听话早点睡觉。他站在门口的灯前,深吸一口气关上灯,飞快地窜到床上,同时掀开被子,脑袋和被子一齐沾了枕头。他在被子里把自己团了团,像景深离开后几百个夜晚那样使劲哄自己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中人的呼吸变得平缓。
梦境不约而至。
大姜皇城关门处置宫人皇亲的牢狱建在地下,小窗开在头顶,若逢雷雨天气时,脏水聚集,不少犯人因此生病。
这是景深被他赶走的第二十天,烛桥桥进狱的第二天。堂堂皇子毒杀亲兄的消息被瞒的一丝不漏,只皇帝和亲信知道。
烛桥桥双手被架起来绑着,脚尖堪堪点地早已经磨破,脏水已经聚集了一指深,凌迟般泡着伤口。
他是午夜作案,午夜被抓,身上还穿着寝衣,现在已经被鞭打地破败不堪,露出内里血红狰狞的伤痕。
皇帝满脸阴沉地坐在对面。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