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传来。
“好了。”
护士粘好胶布,看见少年愣愣地睁开眼,再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有点好笑,“怎么样,不疼吧?”
烛桥桥看着手上那堆胶布,还以为自己丧失痛觉了,“这就结束了吗?”
“对啊。你可以睡会儿,半个多小时后我给你卸掉。”
烛桥桥稍微松了口气,但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好,他勉强抿出一个酒窝,“谢谢姐姐。”
不知道这姐姐使了什么手段,他现在居然一丝疼痛都感觉不到,敢背着哥哥给他放水,他要报答的人又多了一个。如果如果被哥哥发现了,那他就把所有错揽在自己身上,受多重的惩罚都没关系。
烛桥桥悲伤地想。
穿衣服
“户口怎么样了?”
“弄好了。”
宋助理顿了顿,又问:“赵林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出您在这儿,人已经到医院门口了,需要我赶走他还是——?”
景深站在医院走廊的床边,窗外楼下一对情侣正在打羽毛球,其中一个人穿着病号服,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一切都暖洋洋的。
“赶走。辞退手续还没办好么?”
助理:“他们觉得赵林和您父亲的关系这次可能会有转机——您一走两个月,他们不想蹚浑水,只好拖着。”
见景深神色不虞,助理心下有了主意,立马补充,“和要收购的公司勾结甚至倒卖公司内部机密资料,您没送他进去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会立马督促他们弄好手续。”
景深冷笑一声,“让他把钱都吐出来,一分都不能少。”
助理应下,犹豫着问:“要通知老爷么?”
“通知啊,怎么不通知,狠狠地通知。他最好求到我爹面前,俩人打起来最好,我爹都躺退化了。”
景深打了个响指:“正好让我爹运动运动。”
赵林曾经是景父年轻时的重要合伙人,只不过后来几次决策失误差点连累了公司,人就被架空了,景老爷能忍,表面上和他还是亲亲热热的好兄弟,没想到这人越老越糊涂,景老爷子放权给景深后他更加肆无忌惮,以为景深是个好拿捏的。
助理闻言:“”
他觉得,自己老板今天,格外地活泼。
老板开心是好事,助理应下后刚要走,又听见景深说,“这些明天再做,你现在去帮我买些东西。”
景深进去的时候,液已经输完,护士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烛桥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护士跟她道别,看见自己进来,眼睛立马黯淡下去,甚至还带了些慌乱。
“先生来了?您弟弟刚输完液。”
护士说完,对烛桥桥笑了笑,推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