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金碧辉煌的太和殿内。
少年皇帝李景炎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审视着殿下文武百官。他虽年轻,却已显露出帝王的威严与决断。今日,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二日大朝,每一位地方官员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在这重要的时刻失了分寸。
李景炎身着金丝绣龙的龙袍,头戴珠光宝气的冕旒,端坐在龙椅上。
“诸位爱卿,朕奉先帝遗命,克继大统,如履薄冰至今,鉴于河北、河南,世家门阀,离间天家骨肉,轻易可调南北大营私兵部曲将士,施谋逆之举,蛊惑二皇子三皇子,结党营私,弑君谋逆,当日之祸,皆因世家门阀,养兵自重,无视朝廷法度。”
李景炎的声音清朗而有力,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殿下的每一位官员,他们或低头沉思,或面露难色,或眼神闪烁。李景炎知道,这些表情背后隐藏着各自的心思和算计,但他必须让他们明白,新帝的权威不容挑战。
“朕决定,自下旬起,世家门阀,不得在私养一兵一卒,一甲一胄,违者,以谋逆论处,满门抄斩,夷灭三族。”
“公侯之爵,不得养超过五百的私兵,公侯以下,不得超过二百私兵,违者罚俸夺爵”
,情节严重者,论罪处死。”
李景炎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如同冬日里的惊雷,震撼着每个人的心。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南方的官员们面面相觑,他们未曾想到新帝会如此果断和严厉。一些世家出身的南方官员,脸色变得苍白,他们知道这些命令意味着什么,这是对他们权力的直接剥夺,是对他们利益的严重打击。
大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李景炎的声音在回荡。官员们心中明白,新帝这是在用铁腕手段整顿朝纲,削弱世家门阀的势力,加强中央的集权。这一场权力的较量,皇帝已经稳坐钓鱼台,谁让皇帝不声不响的就将,北方几乎所有世家门阀几乎连根拔起。
在李景炎的注视下,一位年迈的大臣缓缓走出队列,他的步伐虽然缓慢,似乎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有力,他是南方岳州刺史祝柏宇。
岳州刺史祝柏宇,他的家族在岳州有着深厚的根基,祝柏宇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
“陛下!”
祝柏宇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打破了沉默,“您的决断英明,臣等自当遵旨。然而,南方世家多有功于国家,且私兵乃是维护地方安宁之需,若骤然削减,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动荡。”
李景炎的目光如利剑般锐利,直视岳州刺史,他知道这位岳州刺史的话中之意,这是在试探,也是在为世家争取最后的余地。
“祝卿。”
李景炎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朕深知南方世家的贡献,但国家之安宁,非一家一姓之私。朕此举,正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私兵若不加以控制,便是养虎为患,前车可鉴,朕相信,只要诸位爱卿忠心为国,地方自然安宁。”
祝柏宇的眉头微皱,他知道皇帝的话中之意,这是在警告,也是在表明皇帝的决心不容置疑。他微微低,似乎表示接受。
“陛下圣明,臣等定当遵旨。”
岳州刺史祝柏宇列位入座,他的眼神一闪道。
“陛下,臣有本奏!”
一个身穿紫袍的中年官员咳嗽一声,从坐席中走出,他的眼神坚定,声音洪亮。
李景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认出他是北方的横州刺史孙明,“准。”
李景炎的声音平静,但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丝警告。
孙明直视皇帝,毫不畏惧:“陛下,既然世家门阀不得养私兵,那端王、安王、晋王,三位王爷各自养兵数万,是否也该裁撤……”
李景炎的眉头微微一挑,他知道这个问题的敏感性,也明白孙明的用意。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殿下的每一位官员。
大殿内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孙明和皇帝李景炎身上。孙明的问题直指要害,这也是南方问题的核心,眼角余光却悄悄瞥向前列的南方三王。
“陛下,臣以为,削藩之事,关乎国本,不可轻率。三王兵马,乃是南疆安定之基石,若轻易裁撤,恐会引起边疆动荡。”
一南方御史出班奏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李景炎眉头轻皱,望向前列席位的三位王爷,声音低沉而冷厉:“对于孙卿所奏,三位王叔对此怎么看?”
在李景炎的注视下,南方三王——端王李泰、晋王李存、安王李显——各自的表情和反应成为了大殿中所有人关注的焦点。他们的态度,无疑将影响到南方平衡,甚至可能影响到整个国家的稳定。
端王李泰,作为三王中最年长的一位,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从容不迫的微笑。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够洞察一切,但同时又让人捉摸不透。
当李景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端王出列奏告道:“臣无异义,全凭陛下圣裁。”
晋王李存则似乎表现的更为谨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当李景炎的目光转向他时,李存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换上了一副忠臣的模样,道:“臣,臣附议。”
尽管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忠诚,但那一瞬间的忧虑,却让人不禁怀疑他的真实想法。
安王李显则最为年轻,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不屈的倔强。当李景炎的目光最终落在他身上时,李显毫不畏惧地直视回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挑战。他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他不会轻易屈服于任何压力,他会为自己的权力和地位而战,符合其一贯的人设。
“三位王叔,忠贞体国,朕心甚慰。”
李景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厉,似乎知道,三王至少在表面上,三位王爷已经接受了削藩的决定。
文武百官也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斗争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