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腹诽道,方才把我带进来时可没见你说什么不可随意进出。眼见好言相劝是不成了,她哼了一声,问道:“那现在人在外面站着,你说怎么办?”
“浇着!”
两人一言不合,互相背对着坐在一张椅子上,好不尴尬。过了一会儿,她转过身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问道:“谢大人,你吃醋啦?”
谢昉冷冷“哼”
了一声,道:“在许府你一直和他在一起?难道你们很相熟么?”
“不熟,特别不熟,一共就只见过,不是,偶遇过三次而已。上次我在莲华阁上撞到的人就是他……”
她的下巴颏垫在他的肩膀上,说起话来一起一伏的,颠得他痒,可这也不能阻止他恼怒:“区区见过三次他便动用私权让做姑妈的皇后将你留下了?那他可真是见色忘义。”
沈芳年忙在他眼前摆手,解释道:“不是的,周公子只是想帮我说说好话,没想到皇后娘娘会错了意……”
谢昉拨开了她的手,道:“他这么说,你就信了?”
沈芳年觉得自己和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没法再说下去了,可是也不能让周白卿一直在外面淋雨呀。她把另一只手也伸到了前面来,双手环在他肩膀上,继续道:“你不让我出去见他,那我写个纸条给他,让他走,行不行?”
听到“让他走”
三个字,谢昉的眼中散发出异样的光芒,加上她趴在他的背上撒起娇来自然是效用无比,他勉为其难的松口,道:“那也不是不可以。可是……”
“可是什么?”
谢昉问道:“送信总要让我帮你找人送吧?你打算如何谢我呢?”
这屋子隔音不错,他们说话也只是耳畔私语,可惜那来传话的小旗就站在门口等回话,心中五味杂陈,谢大人可真会揽功。
沈芳年心中直说他斤斤计较,可为了递纸条,还是笑眯眯问道:“你想我怎么谢你?”
“亲我。”
“什么?大声点没听见。”
她真的没听清,他这两个字说的声音太小了。
“亲我!”
……
这下不光沈芳年听见了,门口那个小旗一噎,想不到谢大人还有这一面呢?会不会发现他听到了,杀人灭口?小旗登时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割下来。
沈芳年一哂,起了逗弄之意,道:“你只是帮忙叫个人来送信,我觉得我还是直接谢那位替我送信的大人便好了。”
门口这位小旗大人听到了,险些背过气去,忙退了两步,这墙根听不得了,要命。
谢昉怒道:“你敢!你只能谢我!”
哎,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曾经英明神武的谢大人怎么变成了这般无理取闹的三岁小儿模样。
谢昉帮她取来纸和笔,这便让她写来。
她拿起笔,想了想便落笔,才写了没两个字便被谢昉将纸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