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自己回去,不是还有银绫和秋瑶陪着么?京城虽然有家人,可是新帝登基以来,局势尚且不稳。”
谢昉振振有词的掩盖着自己昭然若揭的意向。
当初从南京回京城,他不想自己来,现在要从京城回南京,他却希望她一起回去。
沈芳年了然,在被子中狭小的空间内艰难的转身面向他,问道:“若我留在京城,你是不是怕等你再回来,二叔会翻脸不认人,不让我走了?”
谢昉躲避着她的目光,被逼得无路可退了才气哼哼的吐出两个字:“有点。”
她忍住笑,耐心的哄道:“你想多啦,其实白天时婶娘还同我说,既然京城这边无事了,就趁早回家,不然嫁出去的女儿留在家中过年不像样子呢。”
“这样啊……那便只能免为其难,带你一起上路了。”
谢昉尚在硬撑面子。
“你嫌我是累赘?”
她瞪大了眼睛,带着警告的意味。
“没有嫌,没有嫌,是我离不开娘子,所以缠着娘子不放。”
谢昉嬉皮笑脸起来,加重了手上的动作,一面在她耳边鼓动道:“过两日又要舟车劳顿,我们似乎应该好好珍惜如今这安稳的良宵。”
“……”
沈芳年欲哭无泪,这几日他都有践行那日在马车内的诺言,一直在“加把劲”
,每次还能找到不同的理由,令她无法反驳。
沈小姐闺房中的架子床帷幕紧闭,里面渐渐起了阵阵窸窣和喘息之声。
这一下重了些,惹来一声嘤咛和抱怨:“轻些……明日还要早起入宫呢……”
“那你来。”
“我来什么来?”
“我不动,你来动。”
沈芳年两眼一翻,自己不过抱怨了一句,至于这么说不得吗?
他却说到做到,送她上位,还不停催促道:“快点,不是明日还要早起入宫吗?”
沈姑娘是天生反骨,轻而易举被这语气激出了一股怒意,我来就我来。她忍着羞意,皱眉轻轻摇动自己的腰肢。
在下面悠然享乐的他却犹不知足,手上频频使坏,还道:“像你这样磨洋工,今夜也别睡了。”
她这才觉得自己真是上了贼船,后悔都来不及了,在不断催促下只得使出浑身解数,不多时背上便起了一层细腻的汗水,帷幕颤动,终于了结。她俯下身去,又被他紧紧箍住了身子,狠狠欺负一番才算完事。
第二日晨起,他又恢复了那个体贴的好丈夫形象,帮她穿衣系扣,肉沫粥都亲自吹凉了送到她嘴边。她就有口难言,现在可好,不仅腰疼,还换了另一种疼法儿。
幸好刚刚吃过早饭,谢昉起脚去了刑部,宫中就来了旨意说贵妃今日呕吐得厉害,请谢夫人改为明日再来,她先是拍手雀跃一番,在袁夫人好奇不解的目光下,才悻悻道:“贵妃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