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一热,准备把这将她头发扯痛的坏人推开,他却不放,过了几回招,彼此难舍难分起来。
却有秋瑶这般及时的敲门,“公子,小姐,既然还醒着,还是应该将合亟酒喝了才是。”
她直视他的眼睛,明明白白看到的都是拒绝,她于是道:“说得对,拿进来!”
一面走过去帮秋瑶开门。
合亟酒不过小小两杯,饮过之后便可今生长久。他们分别举杯,沈芳年还在缓缓举杯,谢昉扬起头便一饮而尽。
她举着满满一杯,手足无措,不知是该喝还是不该喝。“你都喝完啦?我还没喝了!”
“奴婢……再替您斟满吧。”
秋瑶犹豫着上前,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沈芳年见他举着酒杯眼神发愣,皱着眉拽着他的胳膊道:“你给我认真一点!”
谢昉无奈,再饮一杯,耗尽了最后一点耐心,完成了她心目中的最后一项仪式。
完成了这最后一项程序,秋瑶再没理由留在这里,默默的收拾完杯盏,关门离去。
沈芳年只饮了一杯,便已经觉得脸颊开始烧热。她此时斜坐在榻上,看着谢昉一步一步,险些撞到了桌角,艰难的走到了门前,明知今夜不会有人来打扰,依然倔强的拉上了门栓。
☆、洞房
谢昉去锁门,可醉眼看去,也要弄好一会儿才将门锁的牢靠,一个转身,却被沈芳年撞个满怀。
“你在做什么?”
谢昉扶着她的肩膀,含糊不清的问道。
沈芳年扶着他小心迈步,“我怕你醉倒了。”
谢昉闻言一笑,坚决道:“我没醉。”
“可是我要醉了。”
她好不容易扶他坐下,才用自己的手背冰一冰炽热的脸颊,“还记得我们上一次饮酒的时候吗?”
那还是在沙漠里的时候,过了今日不知能不能活到明日,他们一醉方休,倒也快活得很。
“记得,那时候你就是个一杯倒。”
谢昉眯起眼睛,趁她转身不曾防备,伸手揽过她的腰身,她一个重心不稳,便只能坐到他的腿上。
她的脸颊本来已经很热了,不可能再热了,现在是浑身都发热。她清楚的知道今夜要发生什么,如果说元夕夜的那次只是演习,今夜可是要真刀实枪了……想想自己那天“亲手”
经历的……即将要再用自己的身体再次体验……她不禁紧张的咽了口水。
谢昉终于搞定了复杂的头饰,将其一个个卸下后整齐的摆放在了桌子上,同时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僵硬,低沉着声音问道:“怕了?”
“怕你?我才不怕。”
她为了表达自己的无畏,挺直了腰,不知道自己的动作给下面那个人带来了什么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