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阴狠的目光瞬间移过去,把他牢牢锁死:“我说的是韩惜铮!”
他气得不行,一脚过去正好踹在男人屁股上,狠狠斥责:“谁准你说秋秋坏话?”
叶星闻捂着屁股,委屈地说:“属下知错了。”
他不着痕迹地揉了揉痛处,道:“要不我们去把韩惜铮给…”
话说到一半,比了个砍向小腹的动作,其间深意不言而喻。
咚——又是一脚。
桑落整理了下衣袍,眼中隐隐浮现出不屑的情绪。
“整日只知道打打杀杀,动不动就要死要活…你难道不知道秋秋最讨厌这种滥杀无辜的粗暴之徒吗?”
我又没有天天蹲人家屋顶,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叶星闻憋屈得很,心说:您自己就是杀人杀得最畅快的那个,现在竟然倒过来指责别人,真是没天理了。
可他有什么办法,在问龙城,武力和权势便是天理,而自家主子两样齐占。
打,打不过;斗,斗不赢。他只能做个忍气吞声的小可怜。
好在桑暴君经过这些时日的修身养性,脾气已经收敛许多,不像往日那样动辄就要把人砍成几段。
他发泄完毕后,优雅地擦了擦手,将刀丢到一旁,边走边说:“赵霁这蠢货终于开始查颜楚音的底了,你去安排一下,尽快把之前搜集到的证据丢给他。”
俊美出尘的白衣公子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也好让他看清楚自己这些年到底宠爱了个什么不入流的货色。”
“好。”
叶星闻跟在他身后,道,“蜂鸟探查到秦衍最近在联络杀手门的人,似乎要行劫杀之意。”
“这个畜生。”
桑落眼中寒芒毕露,声音的温度陡然降至冰点:“倘若不是想秋秋亲手对付叛徒,我早就将他大卸八块扔去喂狼了。”
当年他处理完事情折回药王谷,在安葬众人的过程中意外发现那些尸体里没有瑟瑟的大师兄,疑窦丛生,于是立即派出问龙城的情报探子前去查明事情原委,好一番周折,终于叫他知道了真相。
药王谷外群山环绕、地势险要,按理说没有地图指引根本不能进入。而官兵一路畅通无阻,显然是有内应相助。
那个叛徒便是秦衍。
“需要属下阻止吗?”
他淡淡道:“等他完成和杀手门的交易,然后——”
“除秦衍外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上蹿下跳的猴子总是这般不知消停,他只好来一出杀鸡儆猴,让那些想要伤害秋秋的人铭心刻骨。
“诺。”
叶星闻迟疑几息,又问,“今夜还要练琴吗?”
“为什么不?”
桑落坦然回道。
“……”
您在湖上玩了一整晚的风花雪月,彻夜未眠,今天又要通宵练琴,真真是大庆时间管理第一人也。
叶星闻默默为他竖起大拇指,随后飞身撤离,把舞台留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