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隐秘为他扭曲变态的爱感觉到甜蜜。
他们都有病。
他们本来就应该天生一对,烂在一起。
没有人能让他们分开。
谢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已经对他失望。
身后传来电梯运作的声音,片刻后,叮咚一声,提示已经到了一楼,江鹿眼睫轻轻抖了抖,没有回头,和林煊一起回家。
小猫们在客厅跑酷,蹦蹦从刚会走路就暴露了它奶牛猫的本性,在客厅横冲直撞,撞得它的兄弟姐妹们人仰马翻,它亲妈蹲坐在高处,低头看着它们玩闹。
江鹿找出家里的医药箱,转身的时候发现林煊目不转睛看着他,顿了顿,拎着箱子在他身边坐下,棉签沾了碘伏帮他消毒:“疼吗?”
林煊脸上的鞭痕很长,从鼻梁横亘延伸至下颌,甚至到了脖颈,要是动手的人再狠心一点,林煊就要毁容了。
然而林煊却没有分给它任何注意,仿佛被伤了脸的人不是他,目光堪称痴迷狂热黏在江鹿脸上:“嗯。”
江鹿鼓起腮帮轻轻吹吹他的伤痕,满眼心疼,“谁动的手?下手这么狠。”
微凉的风拂过脸颊,林煊眼神下落,喉结轻滚,江鹿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父亲。”
“他这么晚叫你过去就是为了教训你一顿?”
江鹿有些不高兴。
林煊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移话题,“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嗯?”
江鹿尾音微微扬起,差点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摇了摇头。他了解林煊,不觉得这有什么必要问,不如当成彼此都知道的秘密,但很快他想起另一件事,“手机,能给我恢复么?”
林煊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江鹿和他对视两秒后放下手里的东西,面对面骑到他腿上,安慰似地低头轻轻吻他的嘴唇,额头抵着他的额,低声承诺,“我已经答应了不会离开你就会一定做到,除非连你也不要我。”
“我答应过你,愿意被你关起来,不是吗?”
他温柔得像在哄不听话的小朋友,“我答应你可以限制我的一切,但是你也答应过我会让我顺利毕业,对不对?”
林煊依旧在沉默。
江鹿小心避开鞭痕捧起他的脸,凑到他面前认真问,“对不对,林煊?”
他戳戳林煊的脸,戳出小小的凹陷,言行举止都十分亲昵,“不许不说话。”
林煊眼底倒映出他漂亮的脸,眸色似乎显得很温柔,又深得如同一潭死水,只有江鹿一瞥一笑漾出一星半点涟漪。他喉结滚动,轻应,“嗯。”
江鹿亲吻他的眼睛,嗓音轻柔诱哄他,“嗯什么?”
眼睑上的温热一触即散,林煊说,“答应了老婆,会让你顺利毕业。”
江鹿说:“那把我手机恢复过来,好不好?”
“……好。”
林煊回答。
恢复正常的那一刹那,手机被蜂拥而至的通知卡到几乎崩溃。
在他生病的这段时间里,各个app的未读消息积攒了几百条,错过的来电也标着鲜红的99+,除了存在通讯录里的名字,还有几个陌生号码打进来,无一例外都被拦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