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绾到底高估了自己,再醒来又是第二天晌午。
唔,什么味儿?
叶楚绾只觉浓烈的中药味儿冲着鼻子。
她起身,见昨夜萧鸣打的地铺已经被收了起来,再一瞧,自己的床尾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
叶楚绾推开屋门,就见小厨房门口起了个小灶,仙桃捂着鼻子在煎药,
“少当家,药婆婆开的这药你没有抓错吧?怎么会这么难闻?”
萧鸣在院里的躺椅上,用布条堵着鼻子,脸上盖着一本书,显然是在闭目养神,他懒懒道,
“反正这药又不是你喝,照着方子煎就对了。”
仙桃摇扇子的手停下,“嗯?不对啊,少当家,这药方上有冰糖的,我怎么没在药包里看到?”
萧鸣鼓着的腮帮子缩了回去,然唇舌间的淡淡清甜依旧在扩散,
“可能阿福那小子偷吃了吧。”
“……”
要不是叶楚绾正巧看到那小山匪明显嗦着糖的腮帮子,她都要信了。
“阿丑姑娘,你醒啦?”
萧鸣闻声睁开眼睛,偏过头,就见叶楚绾穿着整齐,长发束在脑后,毫不在意那半张袒露的青疤脸。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张脸不比初见时来的那样丑陋了。
“诶,有的人前一刻要死要活,后一刻那小呼噜打的……睡的真香啊!”
萧鸣揶揄道。
随即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打,打呼噜?
“胡说,我睡觉从,从来都不打呼噜的!”
“哦?”
萧鸣拿下盖头上的书坐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你从来不打呼噜?”
“……”
“除我以外,你还和别人同处一室的睡过?”
这话问的有些歧义,一旁的仙桃又开始偷笑。
叶楚绾耳根子发烫。
萧鸣轻笑,“若是没有,你如何知道你不打呼噜?”
“我,我从没听见过!”
叶楚绾自觉回的硬气。
“你一个睡的死沉的人,还能听到自己呼声?”
“我……”
虽说在相府,她是一个人睡,但月桃和星松就在外屋,她若打呼噜,月桃和星松能听不见?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