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节课吃到了三次,老师肯定会记得我。”
杨昕说着,便?开始幻想:“你说,老师改卷的时候会不会看到我名字,本来60分的卷子给我改成59分。”
一旁结伴回来的同学听到这句话不禁打?趣着。
程纾没搭话,正埋头走?着,忽然感到手机猛烈振动。
她垂眸看了眼,是陈惟朔打?来的电话。
余光瞥了眼和?旁人?聊天的杨昕,她说:“你先走?,我接个电话。”
“行。”
杨昕没多问,挽着另一个人?便?直接走?了。
她改变了路线,接听电话的同时默默朝一旁操场走?去。
刚接听,紧接着听筒那边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他问:“刚下课?”
冬天太冷了。
程纾扯着围巾往里面缩了缩,闷着声应着:“你呢?刚结束一场比赛吗?”
此时,另一个城市的一端。
男人?独自站在场馆外?,在这寒冷的寒冬腊月,他像似感觉不到冷,只穿着单薄的球服,外?面搭了一件长款羽绒服。
冬日天色暗的很早,此时才不过五点左右,天边早已暗下去。
他站在橘黄的路灯下,额间覆着薄汗,疲倦的眉眼带着明显笑意。
“昂。”
听着电话里传来女孩轻柔的嗓音,他闷声应着,又臭屁道:“正常发挥,赢了。”
程纾弯唇笑:“恭喜你。接下来还有几场比赛啊?”
“顺利的话两场。”
陈惟朔顿了下,笑说:“不顺利的话就一场。”
“好。”
程纾点头,望着说话呼出的白气,听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就好像覆在她耳边缠绵那般,不禁有些紧张。
指尖紧攥着袖口,过了几秒,她张唇问:“北方城市是不是特别?冷,”
“确实。”
陈惟朔懒洋洋地应着,拖着尾音道:“没有你的冬天,确实挺冷。”
他总是这样,这几天每每同电话的时候总会时不时说几句扰乱人?心的话。
脸颊发烫,程纾紧抿着唇,磕绊着:“你别?一直这样呀。”
她想,他对自己?是有点感觉的。
可又怕,他对每个女生都是这样。每日的心情如坐过山车那般极端,很难受。
女孩甜腻的嗓音掺杂着丝丝电流,听得他心里直发痒。
舌尖顶着左颊,他笑得很坏:“程纾,这么久没见,想了吗?”
他故意没说想我了吗。
程纾听出了其中?的含义,不免想到自己?先前所说的话,原本泛着红晕的颊边顿时更红了点。
她很想他。哪怕在这之前她时常几个月都见不到他,但从没像这样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