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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瑜侧躺着,斜睨了他一眼:“花语?那是什么可笑的东西。”
“……”
果然。
“那是因为什么?”
司瑜吸了一口气,也就是现在心情不坏才跟他耐着性子说:“喜欢谈不上,以前我种过郁金香,种一次死一次,怎么都种不活,故意气我一样,所以我偏要每天都看到绽放的郁金香,反正看着不讨厌,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听完戚闻不禁失笑,司瑜这个性子去种花,跟让鲁智深绣花有什么区别,能养得活才是奇迹吧。
“那您又为什么讨厌玫瑰呢?”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本表情惬意的司瑜忽然变了脸色。
“戚闻,今天哪来这么多问题?”
戚闻手上动作顿了顿,垂下头去专注面前两片蝴蝶状的肩胛:“抱歉,司先生。”
司瑜依然讨厌被人窥探私生活,这一点并没有改变。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戚闻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他只是想看看司瑜的高压线在哪里,知悉后也就不去触他的霉头了。
夜幕降临,司瑜再一次应邀参加饭局,这几天应酬得他想吐,脸色不佳。临到要出门了,司瑜让戚闻跟他一起去。
“到时候你在外面等我,时间差不多了就进来找个借口接我走,知道了吗?”
这活儿通常是司瑜的助手干,戚闻第一次接手比较没经验,不过还是应下:“司先生放心。”
私人会所,酒过三巡。
戚闻看时间该是差不多了,正要掐个借口进去接人,门口恰好来了个端着酒托盘的女侍应。
“等等。”
戚闻出声叫住她,女侍应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难以看清她的脸。
“里面没说要开酒,你送错了。”
“没,没错,司先生在里面,就是这里……”
女侍应的声音和手都有点抖,看起来愈发可疑,直到她紧紧握住了红酒开瓶器。
“站住!”
戚闻低声喊了一句,几步冲上前拦截住她,小臂上霎时多了一道洇血的划伤。
叮叮咚咚,女侍应脱手的酒瓶和酒杯摔了一地,她蹲坐在地上止不住的发抖,这时,从包间里走出两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壮汉,女侍应更加愣住了。
今晚参加饭局的有一个重要人物,行事警惕,不管去哪里都习惯贴身带着保镖。
“外面什么事?”
里面突然传来司瑜的声音。
戚闻浑身散发着摄人的寒气,而女侍应似乎对司瑜的声音格外敏感,她忽然抬起头,露出一张无助、哀怨的哭花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