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了?”
她哪是无话可说,让着他罢了。
靳褚微微一伸手,就将她揽在怀里,用宽大的衣衫将她裹着,“外边风大,你这么瘦别再被吹走了,我懒得去捡。”
禾锦气得发笑,“没人让你去捡。”
“不。”
靳褚一本正经,“我要捡。”
禾锦真的是服他了,这种情况下都能把她逗得发笑,是真心能耐。
不知怎的,靳褚微微叹气,“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与余子书有十世情意,我与你也有三千载陪伴,又有哪点比不上他?”
禾锦说不上来,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噔噔噔”
,房门不偏不倚响了三下。
这可以用诡异来形容了,先不说这地方偏僻,能不能找到,即使找得到也有三道屏障护着,怎么不声不响就有人进来了?
靳褚护着禾锦,警惕地问:“谁?”
“是我。”
“轰隆”
,惊雷恰在此时炸响,白光映在禾锦脸上,有几分惨白。她不自觉地揪住靳褚的衣衫,略微紧张。
靳褚握住她的手,将她挡在身后,微微将门拉开一条口子,便瞧见门外人一身白衣,墨发披肩及地,眉心一点金色,神色淡漠如水。
“我可以进来说话吗?”
靳褚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只与他在黑暗中对视着,目光幽深如海。
禾锦出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小声道:“外面风大雨大,有什么事就进来说吧。”
余子书微微拱手,垂下两分眼睑,“打扰了。”
靳褚把路让出来,余子书便侧身进屋,他身上还带着雨水的潮意,屋子里明明没有光,却能将他看得一清二楚。
一身白衣无尘,三千长丝及地,一举一动皆透着清风道骨的神韵,真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余子书走了两步,又转头对靳褚道:“我想与她单独说些话,不知方不方便。”
靳褚想都没想:“不方便。”
禾锦狠狠掐了他一下,丝毫没给他留面子,冷冷道:“你就不能出去会儿?”
“不过是会个老情人,出去就出去。”
靳褚冷哼一声,拂袖离去。心头似有万千蚂蚁啃食,再不甘心,也不得不出去。
他一直都知道,那三千年也不过是偷来的幸福,如今余子书回来了,也就该还给他了。
只是十七,我既然抓住你了,就没打算过放手,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