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向蓝春行礼,道:“蓝公子,好久不见啊。”
“指挥使大人,别来无恙,怎么还劳烦到你了?”
毛骧谦虚的摆了摆手说:“现在我已经不是指挥使了,那个锦衣卫毛骧已经死了,你就叫我老毛吧。”
“没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都是为陛下效命,应该的。”
两人说了会话,毛骧拿出了建造图纸,向蓝春询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蓝春目瞪口呆,昨天才只说了个大概的计划,今天这劳工和图纸就都就位了,这就是帝王集权的威力吗?
图纸挺大的,但条条有序,先是实验室,接着还有提纯车间、熔炼车间等所需要的步骤。
“你所说的原材料和器械今下午就可以运过来了。至于助手和人员,陛下说你可以过两天去茅山道观去挑。”
“啊?茅山?”
“对啊,都是方士,炼药不就是他们的本分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蓝春上午就待在场地了,那六百多的死刑犯已经开始有人累死了。
蓝春让毛骧慢点,别实验室还没建好,人就都死完了。
蓝春在那也没什么事可做,就又回到了东宫。
此时正午后,是人乏倦时,蓝春在自己工位上悠哉悠哉的午休一下。
睡得正香,拍案声骤然而至!
蓝春惊醒,瞪眼一看,来得是位二十多岁,儒生打扮,还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人。
蓝春知道宫廷卧虎藏龙,没有怒,认认真真拱手行礼。
“阁下怎么称呼?来找蓝某何事?”
那人抚了抚八字胡,睁了睁三角眼,好似在打量蓝春这乳臭未干的有什么价值。
蓝春问话,他也没有回答,很是没有礼貌,轻蔑!
但蓝春一直拱手,他也不好闭口不言,说道:“听闻陛下给皇子们多选了一位辅导,今日来瞧一瞧,没想到是一个爱打瞌睡的孩子。”
“那,与你何干?”
蓝春被吵醒,一肚子火气,说话也不再客气。
“呵呵,我是右赞善兼文学教授,专门负责太子及众皇子儒学的,你今天要去旁观他们讲学的,为何没去?”
他皮笑肉不笑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