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蓝春和李景隆共乘一马车,过几日就要北上和大部队汇合了,都想着先安排好家事。
蓝春抚摸着怀中的铜鎏金令牌,上面雕刻有双龙腾于云间的图案,反面则刻有“天子令”
三字。
令牌的防伪是在其上独特的花纹,不论是什么令牌,防伪技术都十分落后,但皇帝的令牌无人敢仿制,别小看九族的羁绊了。
李景隆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请求道:“给我看一眼吧,就一眼!”
李景隆纯粹的是好奇。
蓝春偏过身去,捂在怀里防备着他,说道:“不给看,天家机密不能泄露。”
李景隆听到后瘪了瘪嘴,也把头扭过去了。
“我们家好几个御赐的,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李景隆提了提腰间的曹国公令,就是宫里御造的。
“吃不到葡萄吧,说葡萄酸呗。”
蓝春嘲讽道,可李景隆偏偏吃这一套,“你……”
正打算出口成脏呢。
车夫吁的一声拉住了马车,马车一个急刹让李景隆在马车里打了个滚,他气急败坏的将车门打开。
正要问责马夫,马夫指了指路面上,正中央停了一辆马车,带有明显藩王旗号“燕”
的马车。李景隆再次打算出口问候家人的话语,又再次咽了下去。
马车旁有一个骑马而立的年轻人,李景隆觉得眼熟,想了半天,没想起来,遂问道:“你是谁啊?”
那年轻人见到李景隆也没有见礼,只是拱拱手说道:“在下朱能,是燕王殿下的护卫。”
“谁?”
蓝春掀开马车帘,定目看去。
在李景隆面前不卑不亢的朱能,看见蓝春却是低头行礼,大点声说:“在下朱能……”
“你就是朱能?”
蓝春挥了挥手打断了他,不由得看了看李景隆,给李景隆看的莫名其妙。
“春弟听闻过本王这位小将?”
燕王朱棣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明年朱元璋大寿,今年就将各地藩王唤回了应天,燕地离得不是很远。
朱桢和李景隆一同回来,也正是因此事,而没想到李景隆能碰见,在另一个时空击溃他大明战神的人。
蓝春莞尔一笑,说道:“去年皇家大学军事系招生,本有他的名字的,但一看是燕王殿下的近卫,怕是忍痛割爱了,就没有招录。”
“这……”
朱能本人听闻此言,有些错愕,军中谁不知道,进了大学深造完后,出来必定官升一级,如此机会可惜了。
朱棣走了出来,站在马车上,正好可以扶着朱能的肩膀上,说道:“本王相信战争与火的淬炼,可以让他成长的更快,本王不会亏待他的。”
朱能看着光芒四射的燕王殿下,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殿下待他不错,怎么就因为几句话,心存其他想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