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洲温柔地看她:“活着呢。”
池柚:“成功了?”
白鹭洲:“成功了。”
“……”
池柚缓了会儿神,忽然长叹一声。
“唉,昨天交代那么多后事,结果全是浪费感情啊?”
白鹭洲笑了下,垂眼,将手放在池柚的手背上。
她揉了揉池柚的手背,问她:“你可以陪我到一百岁了,开心吗?”
池柚:“开心。”
白鹭洲:“那……戒指可以等到我生日那天,你亲自给我戴上了。”
池柚笑了:“对,我要亲自给你戴上。”
白鹭洲犹豫了片刻,又说:“还有,那个奶糖,可以给我换成贵一点的吗?”
池柚:“为什么?贵的不一定好吃啊。”
白鹭洲:“昨天没好直说,太便宜的……我怕有乱七八糟的添加剂。”
池柚又噗嗤笑了,“好,那我们回头一起去糖果店挑。”
白鹭洲点头:“好。”
池柚意识到,所有危险已经过去,所有悲伤也该被略过,于是不再忍着什么,不再强迫着自己伪装出太过懂事的姿态,嘴巴一撇,眼睛里蒙上泪。
“好疼啊白鹭洲,我好疼。”
白鹭洲忙起身,弯腰去看,关切道:“哪里疼?”
池柚:“头,里面疼,外面缝合的地方也疼。”
白鹭洲:“那……我叫医生来给你加一点止痛药。”
“算了,”
池柚思索过后拒绝,“那种东西会损伤我天才的大脑。”
“天才……”
白鹭洲觉得池柚这句话很可爱,抿着唇笑了短短一瞬。
“好吧,那天才的医学生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缓和一点?”
“只能硬抗了。”
池柚握住白鹭洲的手左右晃。
“但是你可以哄我,你说:小柚柚,顺顺毛,不疼疼。”
白鹭洲:“……”
就在这时,从外面买饭回来的朋友们推开门,挨个走进来。
宋七月一进门,就狞着五官吐槽:“小柚子,你恶不恶心啊?”
黎青笑道:“你是不是也太为难人家白教授了?”
柴以曼挑着眉“啧啧啧”
半天。
池柚的脸一下子红了。
“你、你们怎么偷听人说话?”
宋七月将热乎乎的馄饨和白粥放在床头柜上,“妈呀,你还知道害羞呢?”
黎青:“她的厚脸皮也就只对白教授了。”
柴以曼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透透气儿啊各位,狗粮渣撒我鼻子里了。”
白鹭洲摸了下池柚滚烫的脸颊,温声说:
“好了,吃饭。”
池柚坐起来,白鹭洲将靠枕塞在她背后。然后池柚无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疼的头,才摸了一下,表情就凝固了。
“我被……剃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