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说,“我问你,你姓谁名谁,家住何方,父母是谁?”
江衍抖了抖后背,缓解了一番疼痛,“这是算什么问题啊,您不是都知道嘛。”
大先生又打了一下,这下江衍老实了,他说,“我叫江衍,家住东岚寰骧城,父亲江氏江风然,母亲江氏段凝露。”
大先生又问,“你来稷下学院的初衷是什么?”
江衍眨了眨眼,“什么?来稷下学院的初衷?我爹让我来的。”
大先生面色愠色,手上丝毫不留情,“胡闹,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江衍思索了片刻说,“那……那就交朋友吧,五湖四海皆朋友,将来我行走江湖,处处都有人请我喝酒,哪里都有我的朋友。”
大先生冷哼一声,他将竹条扔给了一旁学生,怒气冲冲地说,“九十下,一下都不能少,罚跪到申时末,不准给他饭吃。”
说完,他便提着剑回了房间。
“师弟,得罪了。”
江衍哀嚎道:“轻点啊,师兄。”
临近晌午,江衍精神萎靡地跪在大先生的房门前,背上火辣辣地疼,被汗水一浇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他扣着地上的石子,大先生时不时地探头让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把指尖扣的全是泥,也没有扣出个花来。
一颗石子蹦到了江衍的肩膀上,顺着衣服滚落了下来。
江衍顺着石子飞来的方向看了过去,林秋砚躲在假山后面朝他做鬼脸,“你怎么样啊?”
江衍朝他比划了几下,“活阎王在里面呢,给我搞点水,快渴死了。”
“你等着。”
说完,林秋砚一溜烟地蹿了出去。
不一会,穆酌白手持一竹简缓缓走了过来,清丽的面容让她身上的绿纱衣在翠玉般的竹林中脱颖而出,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衍,径直朝大先生的起居室走去。
林秋砚趁此从假山后钻了出来,他将手里的水袋递给了江衍,催促道:“快喝快喝,酌白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呢。”
江衍喝了大半袋的水,他从早上睁眼水米未进,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没直接晕倒在地已经是硬撑着了。
林秋砚从怀里掏了几块糕点出来,全塞到了江衍的手里。
江衍嫌弃地看了一眼林秋砚,“你衣服干不干净啊,手洗了吗?”
林秋砚一掌拍在了江衍的后背上,“给你拿水拿吃的,你居然还嫌弃我,早知道就让你饿死或者渴死算了。”
江衍一个激灵,忍着没叫出来,他咬着牙说,“林秋砚,你居然下黑手!”
林秋砚说,“酌白出来了,快吃!”
江衍迅速将糕点塞到了嘴里,迅速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噎得涨红了脸,抬头一眼根本连个人影子都没有,他迅速蹿起来满院子追着林秋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