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云儿,我挺得住,”
岑福咬着牙说道,药洒上来,还是疼得龇牙咧嘴,只得将头死死抵在床上,不吭一声。
“岑大哥,你若是疼,便叫出来吧,这不丢人的,像我们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哪有不磕着碰着的,哭几声喊几句,解了疼痛,都是人之常情,”
孔云儿手下很利索,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包扎好了。
“云儿,我6岁进了6府,大人待我如同亲兄弟,他那时便时时告诫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即便伤及体肤,即便丢了性命,然志不可欺,何况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岑大哥英勇自不必说,只是以后定要格外小心,莫再,莫再受伤了,”
“云儿,我跟了大人后,说是贴身保护大人,其实每次有什么事都是大人保护我,很多次大人为了护我受伤,我便誓苦练功夫,即便练不到大人那等功力,至少也不再让大人分多一份心,”
“6大人待你甚好,今夏姐姐更是一个好人,岑大哥,你说过你也曾是一个孤儿,云儿也有相同的经历,但如今云儿和岑大哥一样,都是有福气的,云儿只盼着岑大哥早日恢复健康,”
“咳,云儿,别担心,这点小伤真的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那好,明日便再早一个时辰起来练功,若做不到,便要受罚,”
孔云儿听得身后有人说话,慌忙站起来,见是6绎和袁今夏,见了礼,站到一边。
岑福听见6绎的声音,将头偏过来,“大人,嫂夫人,你们怎的来了?我,我没事,”
说着就要爬起来。
袁今夏嗔怪道,“还装什么,赶紧趴好,我和大人又不是别人,”
岑福看看6绎,有些愧疚,“大人,是卑职武功不济,给大人丢人了,”
“丢人不要紧,别丢了命就好,”
6绎显然有些生气。
岑福知晓6绎的脾气,他定是在自责,忙说道,“大人,都是卑职自恃过高,没想到那魏无严出手如此狠辣,卑职一时失了手,”
“说吧,”
6绎负着手,只是两个字,岑福便明白了,有些委屈地看了看6绎,结巴着说,“大,大人,要不三天?”
说完又求助似的看看袁今夏。
袁今夏也没听懂两人的这句对话,疑惑地问道,“岑福,你和大人在打什么谜?”
“从小我随大人一起练功,后来随大人进了锦衣卫,大人便严厉地告知我,要勤加练功,一日都不可荒废,大人说他宁可将我练废了,也不愿看到我因功夫不济在战场上或者对敌中被人夺了性命,因此岑福日日随大人早起练功,刚才大人说,说……”
岑福又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向6绎。
袁今夏一下子明白了,瞪了岑福一眼,嘱咐孔云儿道,“云儿,照顾下你岑大哥,”
转头冲6绎说道,“大人,岑福既然没事,让他先歇着,等药劲儿上来,缓了疼痛,再回府里,我突然感觉肚子有些疼,大人陪我出去,让姨瞧瞧,”
6绎听得袁今夏说肚子疼,有些焦急,“是刚才着急赶路受了风?”
急忙拉着袁今夏的手向外间走。
岑福看着两人恩爱,挠了挠头,笑了笑,他自然知晓是袁今夏在为自己解围。
“岑大哥,6大人真的会罚你明日便练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