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瞪她一眼,手轻轻放开,别过脸去,“讲吧,你想说什么?”
“我……”
看着那张怒气渐生的脸庞,软下嗓音道:“我当时真是起了心思,一心要做大师兄的妻子,好好气一气你,曾经不止一次跑去勾引他,可是……实在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大师兄,他真是个君子……”
“你们……”
齐越听得两眼发光,转过头来抱着她,惊喜道:“你们没有……”
凌宇洛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没有。”
不过,拥抱与轻吻,却是有的,这些,就再也不提了,以后加倍补偿回来……
“洛……”
带着满心的狂喜与欣慰,他的唇,又凑了过来。
“唉,我还有事情问你——”
凌宇洛赶紧伸手挡住,蹙眉问道:“那碧玉簪,是你故意放在那信封里的?”
齐越点头道:“不错。”
“你怎么知道我可能会去安心园找那封信?或者说,你是怎么识破我的?”
虽然装得并非完美,也有情感波动,但她自认为没有在人前露出破绽来!
“怎么还在计较这个?被我识破,很没面子是不是?”
齐越笑了笑,低声道:“你进宫那几日,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将重逢之后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后来岚到府中找你,我便逼着他将你与他这两回相聚的言行举止细细回忆出来,后来,又得知你在宫中的所作所为,以及对于太医院的偏爱与执着,也就不难推断出这结果来了……”
“等等!”
凌宇洛听出一丝漏洞,急切打断他道:“我在宫中的生活,你是怎么知道的?”
齐越眨了眨眼,好笑道:“当初他在我府中安插内应,难道我居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见她犹是不解模样,点一下她的俏鼻,笑道:“秋月,是我安排的人。”
秋月,那个伶俐的小宫女?那么,她生病的当晚,那丫头打死不承认有人来过,其实是在说谎了,事实上,那不是一场虚无飘渺的美梦,他真实来过她身边,为她拭汗更衣,为她输入内力,他其实一直都悄悄关注着她,守护在她身边!
这样的男人,该说他的心思缜密如斯,还是赞他的关心无微不至……
“越……”
叹一口气,还有一件事,也是不能不说,必须要让他知道,不能,也不想再辛苦独扛了,沉吟片刻,方道:“当日我坠崖之后,被人所救,原以为天降奇遇,不想却是一场恶梦……
想到当时的惨烈情景,以及那凄厉无助的痛苦,不禁瑟缩一下,打了个寒噤。
齐越手臂过来,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含泪道:“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对不起,我当时扑到崖边,几乎要跟着跳下去,却被追来的吴雷打昏了过去,没能及时去找你,让那贼子抢先一步……”
凌宇洛侍在他怀中,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什么,已经过去了,现在,这是我应该去面对的。”
齐越点头,抹去她眼角一滴珠泪:“天亮之后,我就带你进宫去,我们,一起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