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在此地,莫非还不许我这做三叔的来瞧瞧。”
在屋内转上一圈,见除秦子城外再无别人,秦阳自如地找地方坐下,他为自己倒好茶水,端起陶杯一饮而尽。
“三叔,你怎知侄儿在此?”
秦子城走到桌旁,为秦阳倒水,秦阳又是一饮而尽。
渴意稍解,秦阳放下陶杯,说道:“你木公子搭救县令之事,石安县人尽皆知,你的踪迹到奈州就断了,石安县衙又多出木公子这一号人物,要寻你不难。”
“还得是我三叔。”
秦子城躬身一礼。
“只是猜测,也不敢冒险,我观察过县衙好几日,才会直奔你屋里来。”
秦阳微顿,继续道:“得亏县衙守卫稀巴烂。”
如三叔所言,确有其事,秦子城尴尬一笑,“叔父寻侄儿,有何吩咐?”
“我不见你,你要在此地停留一辈子?”
秦阳反问。
“怎会。”
秦子城矢口否认,“与三叔断了联系,又怕暴露身份徒增祸端,便只能暂以木羽的身份活着。”
秦阳一本正经地注视着秦子城,“我在郊外三里亭等你,你寻个理由与县令辞行。”
秦子城对面坐下,问:“若离开奈州,上何处去?”
秦阳面色肃然,“能上哪儿去?咱们先前一直筹备复仇大业,若不是你遇上追兵,你为不连累我非要与我分开走,你就不会如此问。”
“三叔,侄儿瞧你胸有成竹,可是得了什么好助力?”
“没有好助力,咱们自己便不能报仇雪恨?”
秦阳因秦子城说出的话而感到疑惑。
秦子城以并不快的语,说出心里的顾虑:“叔父,与你走散的时日,侄儿认真考虑过你说的复仇计划。侄儿以为,文宗夫妇二人已相继离世,咱们再要复仇,仇家已然也是死了。咱们不必引战事,惊扰百姓。再者,李氏皇族到底根基深厚,要大晟江山改姓,是鸡蛋碰石头。”
“鸡蛋碰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