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余悸,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将军,现一处可疑之地。”
江振带着队伍走街串巷,刚在茶馆抓捕完一个胡编乱造的说书人,他派去协助大理寺查案的亲信裨将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说。”
江振收住正要迈出的步子,道。
叫江永的裨将朝江振行过军礼,随后走到江振近旁,低声道:“将军,逸山之顶有居住过的痕迹。”
江振一震,“逸山?那座秦家老二学画的山?”
据江振所知,逸山之顶至今只有一个木屋,那木屋原本的主人是秦子城那小子。
他不是死了么?到底是谁在那处居住?
“禀将军,正是在那秦二公子学画的木屋,属下们劈开门,现地上有新烧的炭火,想是有人在那里过夜。”
江永说。
“炭火?秦家老二上过锁,锁呢?”
江振的面色渐趋凝重。
“锁未被撬开,干净得很。”
江永分析道:“久无人居,房梁上布满蜘蛛网,偏偏门锁还像是被擦洗过,实在可疑。属下以为,住在那里的人是开锁入内。”
说着说着,江永有些懊悔,“将军,属下的人在事的第二日就上过逸山,有所疏忽,见门锁着,以为木屋如往常一般空着,竟没想着破门检查。”
“好歹你重新上山找到线索,此次不做追究。”
江振的眸光中有着难掩的失望,但他终究未选择苛责。
“窗户如何?”
江振又问道。
“窗户倒像是好些年没被打开过的模样。”
江永略加回忆,禀报道。
“你做的很好,继续查逸山,多守几日,一旦有可疑的先绑起来,许你先斩后奏。”
“领命。”
收到命令后,江永很快退下,江永的身影已消失在长街尽头,江振眼中的阴霾仍是久久不散。
江永的新现倒是提醒他一件事:要护卫陛下,不单是晟京城,连同晟京附近的村舍、大山、河道,他也该时常分派人手巡视。
若他此前就派人守住逸山,也不至于有人背着他作妖。
逸山风景虽美,可惜它道路崎岖且是方圆百里内最高之山,一向人烟稀少。间或有人上山采药、踏青,也极少到达山顶。此次若非是他吩咐下属将附近山林翻个透彻,险些就要错过逸山山顶的线索。
“江年。”
江振忽想起什么,愠怒地喊出一人的名字。
被点名的裨将就在队列之中,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房顶的两只花猫打架,站在他左侧的同僚扯扯他的衣袖,悄声提醒:“江年,将军唤你过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