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只想把我哄的高高兴兴的送走。”
“不会自找麻烦。”
想起方才那小厮自以为不动声色的打量,他笑道:“龙鳞水师是他们在金陵的绊脚石,他们视之为眼中钉。”
“生怕我与你待久了,对他们起疑。”
“自然是要找机会多在我面前表现。”
随将军闻言也不再相劝,他能做的就是竭力保障他的安危。
于是他将腰间的筒箭取下来交给谢洛书道:“若公子遇见危险,拉响这筒箭即可,龙鳞水师定护您周全。”
谢洛书并未马上伸手接过,
随将军只能起身,躬身双手奉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圣人安危,不敢有半分闪失,请公子莫让微臣为难。”
伸手拿走他手里的筒箭,谢洛书道:“我收下了。”
“随将军无需过度忧心,我有神策军随行。”
神策军的威名随将军自然知晓,只是以防万一为好。
…………
南府,寒衣节一过,便是入冬了,天气变凉。
屋内已经燃起了炭火,暖洋洋的。
罗汉床上,南善宜和随春生各坐一边。
一个坐姿端庄,一个盘腿而坐,大大咧咧。
随春生一只手的手肘杵在两人中间的矮脚桌上,手背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往嘴里抛着瓜子。
视线落在南善宜拿着绣花针的手,道:“衣服不是都送走了吗?你怎么还在做?”
语气做作道:“你要是伤了眼睛,那我可会心疼坏了。”
她这副模样南善宜早就习惯了,浅笑着拿过剪子把绣线剪断,然后拿着粉色的荷包在她眼前晃了晃。
随春生后知后觉,不敢相信道:“这是给我的吗?”
南善宜眼眸带笑,看着她不说话。
随春生立马将手里的瓜子扔回盒子里,又在腰间擦了擦手才伸手去拿荷包。
看着手里的荷包,脸上都笑出花来了,左看看又看看。
然后一脸感动的倾身,隔着矮桌把南善宜扯过来,贴在她怀里撒娇道:“我就知道我的儒珍对我最好了。”
“我最喜欢你了。”
南善宜被迫贴着她,只能笑着往后仰,想离她远一点。
抬手推着她的脑门道:“你上次跑马的时候荷包不是掉了吗。”